櫻桃頂著凌亂的衣服跟在沈欣言進了書房。
劉司正剛關上門,櫻桃便忍不住啐了一口:“什麼玩意兒,如今已經入夏,她卻還穿著去歲的衣服,以為人家看不出來她的窮酸呢。”
不是櫻桃勢利眼,只是姚鄭氏嘴上自詡清貴,可實際上做的卻都是不要臉的事。
口口聲聲說嫌棄她家夫人身上的銅臭味,實際上每個月都要裁置兩套新衣,賬單就那麼向賬房一丟,讓夫人付賬。
若不是因為不想給人添說頭為難夫人,她今日最想打的還是姚鄭氏。
好在夫人威武,狠狠給了姚鄭氏兩巴掌,否則她心裡還真咽不下這口氣。
沈欣言好笑地看著櫻桃:“行了,氣已經出了怎麼還罵罵咧咧的,我看那翠兒傷得不輕,怕是一時半會兒都消不了腫,你心裡可有熨帖些。”
櫻桃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奴婢剛剛就應該撕下她的鼻子,省得她總是用鼻孔看人。”
都是當婢女的,她家夫人還是寧國公府唯一的骨血,誰又比誰高貴,偏那翠兒平日裡就同她那主子一樣傲得不行,看了就噁心,呸!
沈欣言沒再勸櫻桃,而是將視線落在冰潔身上:“我的貼身玉佩不見了,不知是不是被人趁亂拿走的,你讓冰容去找一找。”
剛剛翠兒撲到她身上她便覺得不對,果然剛剛坐下細細檢查,發現自己經常用來壓裙襬的玉佩不見了。
若說姚鄭氏是因為缺銀子偷她東西定不可能,那最大的可能便是姚鄭氏要這東西有用。
冰潔當即抱拳:“主子敏銳,冰容剛剛也發現那叫翠兒的丫鬟趁亂剪下了主子的玉佩。
只是冰容想知道她們要做什麼,這才沒有聲張,冰容擅作主張還請主子責罰。”
沈欣言聞言笑道:“這又算是什麼過錯,本就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若是能引蛇出洞自是最好。
只是下次若是有了什麼發現,還是應該提前告訴我才好,免得我提心吊膽的。”
陛下賞的暗衛確實厲害,只是心裡太有章程,她不反對冰容做事時有自己的想法,但必須事先告知她,否則她太被動了。
底線都是一點點被拉低的,若是現在不制止,以後冰容他們做事便越發不會顧及她,到時她才是真的被動。
聽出沈欣言的不滿,冰潔立刻請罪:“屬下知罪,日後若有什麼情況,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主子。”
沈欣言沒說話,但也沒讓冰潔起來,而是坐在桌案前繼續對莊子進行規劃。
冰潔也知道這次是自己的錯,陛下將她們賜給主子,便是讓她們聽從主子的命令列事。
可冰容告知她情況後,她並未第一時間告知夫人,而是想著等打聽清楚情況後在一併彙報。
沒想到夫人敏銳,竟是自己發現了玉佩丟失的事。
若是在陛下身邊伺候,她們定然是要事事稟報的,今日之事終究還是來自她們的怠慢。
這訊息若是傳回暗衛營,她二人定然是要受到懲罰的。
冰潔心中內疚,見沈欣言不叫自己起來,索性低頭一聲不吭地跪在地上,打算跪到沈欣言消氣為止。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沈欣言終於開口:“起來吧,日後這種錯莫要再犯。”
冰潔迅速回應:“主子放心,屬下再不敢犯。”
冰潔認了錯,沈欣言也不會窮追猛打,只淡淡地應了一聲:“過來幫我研磨。”
一直觀察兩人互動的櫻桃,眼神在兩人間不停打轉。
她雖然不知道夫人和冰潔姐姐之間發生了什麼,但現在的氣氛實在太過緊張,讓她渾身都不自在了。
屋中本來愈發安靜,忽然傳來碰地一聲,只見一隻麻袋出現在屋子正中間,麻袋中傳來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