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難道嶲司在躲我們?”月野彩乃緊張的問。“就算要結婚,嶲司不也該來向大姐您說一聲?還是嶲司他——不打算理會我們為他安排的親事?”如果真是那樣就糟了,她怎麼跟孃家交代呀?侄女會怨她一輩子,成了笑柄……
“躲?”月野涼香冷笑。“看他躲哪去,不跟我解釋清楚,我絕對不會放過他。”說著此話時的眼神,佈滿了陰狠。“我們到臺灣一趟。”
“是。”月野彩乃見事情有轉機,這才放下心中的大石頭。
“把那傢伙給我丟出去,我不想看見他!”
軒嶲司下了命令,而且是幾近瘋狂的,所以嘍,軒尚人只能將愛徒送往他處,免得他又再度調戲兒子,到時候恐怕阻止不了嶲司殺人的意念。
將愛徒送到飯店後,軒尚人前往匯慶金控,站在兒子的辦公室內,對著牆上一幅巨幅油畫佇足欣賞。
畫中所繪的,是龍捲風侵襲的畫面,氣勢磅礴,筆觸隨性豪邁。這是軒尚人的畫作,與他斯文的外貌不符,他的畫作霸道、侵略,還很寫實,震撼人心。
“突然來公司做什麼?轉性了?”甫開完會回來的軒嶲司,看見父親站在自己的畫作前佇足欣賞,沒什麼表情地問。
父子親情,其實很淡薄。
軒尚人不以為意,聳聳肩。“剛才我替你擋了一通電話。”轉身走向兒子,與之平視,身材相當的兩人互相凝望對方。“月野家打來的。”
聞言,軒嶲司僅只是掃了父親一眼,走到辦公桌後坐下,一臉的平靜無波。
“看來已經有了因應之道。”軒尚人哈哈大笑,坐沒坐相的癱在沙發上,完全沒有一個長輩該有的莊重。
軒尚人看著長子,一邊玩著指甲,一邊沒有愧疚的說:“我知道我不是個好父親,也不是個好兒子,是個自私的人。”
軒嶲司抬頭瞄了他一眼,用無聲的眼神說,你知道就好。
“不過我是個好丈夫,嶲司,我是真的愛過你母親。”
“所以?”他覺得父親的廢話真的很多,已經知道的事情,不需要拿出來說嘴吧?
“唉,幹麼拒人於千里之外?我只是想彌補一下父子親情。”軒尚人痞痞的雙手一攤。
軒嶲司才不相信父親說的那一套,屁!
他和父親所受的教育方式是一樣的,爺爺把教導父親的那一套,原封不動的套在他身上。
軒家男人有什麼親情可言?都是為了權力踩著別人往上爬的人,只不過,他父親對藝術的熱愛高過於權力,他要畫畫、要美人,不要江山。
所以這一切都落到了他頭上,無妨,反正他本來就很愛贏,喜歡征服。
軒家人天生的掠奪天性,不會因為軒尚人轉向藝術就減少,看他的畫就知道,表面的斯文都是假象。
“我很忙。”軒嶲司知道父親無事不登三寶毆。
“唉,真是無情,早知道就生個女兒,嘖!”軒尚人冷嗤一聲。“我今天啊,只是想跟你說兩個字。”
軒嶲司看向父親,面無表情。
軒尚人暗歎,唯有小戀那丫頭能讓嶲司有點人氣,要是沒有那小妞,嶲司一定會成為惡魔,那也正是軒家老太爺的希望。
“夠了。”
就這麼兩個字,他說完便閉上嘴,不再多說。
軒嶲司這才把視線投到父親身上,從他臉上看見了灑脫,他明白了,父親要他不要再顧慮往生的母親,跟月野家做個了斷吧。
他本來就有此意,既然父親要他斷得乾淨點,那他就偶爾為之,當個孝順的兒子吧。
“嗯。”
“還是這麼面無表情?真慶幸淨司不像你。”當父親的感嘆教育出了錯,不過……“但仔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