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中午散了小宴,她送幾個小姐妹出門,卻見個方家的小廝前來傳話,“我們小姐方才在梅園包了場,正等著小姐過去呢。”
阮阮從前沒見過這小廝,便多看了兩眼,隨口問:“阿蘊現在不是不能出門嗎?”
小廝呵著腰,“小姐說悶在家裡難受,這次出門老爺不知道,只邀了小姐一個好友。”
這便說得過去,方葶蘊從來和方青禾不合,要她因為方青禾的事禁足,她肯定不願意的。
阮阮應了聲,“那我回去收拾收拾,你教阿蘊再稍稍等我一會兒啊。”
她這廂拾掇好,帶著畫春便往梅園去了,卻沒成想進了梅園沒見著方葶蘊,倒是冷不防教人捂著嘴一把給擄走了。
等到了地方一看,周遭一圈凶神惡煞地侍衛,上首椅子上坐著個不好惹的女人,望過來的眼神兒像是要在她身上剜出個洞來!
方青禾還被綁在木樁上,一見阮阮便衝恆昌叫囂起來,“蠢女人你自己問,和霍修有一腿的是不是她!”
阮阮瞧著勢頭不對,哪裡敢認。
睜大眼睛看著方青禾,看出了個不可置信,“你這個人,看不慣我就看不慣,卻怎麼要誣陷我敗壞我的名節?”
她面上很氣憤,抬手指著方青禾,“霍總督我不過才見過幾次,明明是你,總衝在最前頭向大人示好,現在怎的要全都推給我?”
阮阮失蹤之事,發現得非常快。
原因無他,方葶蘊確實不願意因為方青禾不見了而被關禁閉。
她還惦記著阮阮邀她的小宴,尋了個空子便從家裡跑出來,偷摸往阮家去了。
誰知到了門前,綠芽兒一臉意外地瞧著她,“您不是邀小姐去梅園嗎,她才出去一盞茶的功夫,您怎麼又過來了。”
有人冒充她邀了阮阮,方葶蘊覺得不對勁,未及多問,連忙趕去梅園尋人。
進去了一看,哪裡還有阮阮的蹤影,偏僻處只剩下被打暈的車伕和畫春,和方青禾失蹤的情形一模一樣!
阮行舟聽聞此事,片刻沒耽擱,徑直去了霍府。
放眼整個東疆,哪兒有人能比霍修手段更通天,這次只要能把阮阮找回來,他就打心底裡認了這個女婿。
他去的時候霍修正在府中會見幾個官員,未來老丈人上門,不能怠慢,請去花廳稍坐片刻,便先撂下這邊過去了。
甫一見面,阮行舟額上盡是急出來的冷汗,長話短說便是一句:“阮阮教歹人擄走了!”
霍修臉色頓時一寒,心裡頭倏忽冒出些不安的念頭。
他從外頭召進來孟安居,吩咐下去,“以防萬一,先傳令封城,教官兵挨家挨戶地搜,你帶上雪松墨石,同我去梅園追查。”
城門一關,城中頓時人心惶惶。
孟安居的兩隻獵犬一黑一白,兇狠健碩嚇哭過畫春,當時她竟沒想到關鍵時候還是它們管用。
霍修拿著畫春帶來的阮阮衣物給雪松墨石聞了聞,從失蹤的梅園開始,往外追蹤出去。
起先城裡的氣味雜,雪松墨石不時會有失誤,直到城門外不遠處,雪松突然像是嗅到了獵物的氣味,猛地衝出去狂吠起來。
霍修策馬上前,果然在林子邊找到了一塊阮阮的手帕。
“好小子!”
孟安居將那手帕撿起來,復又遞到獵犬鼻子跟前半會兒,抬手拍在獵犬脊背上,“再去找!”
如此找出去約莫兩裡地,霍修才找到那座低矮的小山坡底下。
綠樹雜草掩映間,隱約能看到裡頭一間破敗的小土屋,周遭有帶刀的侍衛把守。
他看一眼就認出來,那是恆昌的人。
說不清是什麼感覺,明明抓來兩個人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