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正要告辭的阮行舟和後頭四個美人。
“這誰啊?”恆昌郡主指了指阮行舟,又指了指四個美人,“她們又是誰啊?杵你跟前做什麼呢?”
霍修眉頭愈加擰緊了,眸中不悅看她一眼,簡短說了句“無甚”,便算是答覆了。
倒是側身禮送了阮行舟,“今日多有不便,先請回吧。”
阮行舟自覺將這情形看懂了個七七八八,一時尷尬非常,拱了拱手忙帶著小廝和一眾美人離開了。
目送人拐進了迴廊中,霍修回身邀霍盈賀欽進府,卻唯獨明晃晃落下了恆昌,她脾氣大,又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冷淡對待,心裡愈發悶氣。
上前兩步狠拽了下他的袖子,“你站住!”
恆昌兩步邁到霍修面前去,“我千里迢迢地來找你,你就這麼對我?信不信我回了鎬京就告訴王兄去!”
她出身王侯之家,父親乃是長平老侯爺,母親是先王之妹,當今王上的親姑姑,所以她的王兄啊,說出來十分有臉面,正是當今王上。
霍修眸中沉了沉,偏瞧著她的時候又冷冷輕笑了聲,“郡主,你既然來了我可以當你是客,但沒有哪個客人會在主人府中如此無禮,你且好自為之罷。”
說罷負手領著霍盈賀欽兀自進了垂花門。
路過一小廝時,霍修又想起來吩咐了句“帶郡主去後院偏房安置”,這意思竟是連線風宴都沒想給她準備。
恆昌氣得咬牙跺腳,但總歸還有些骨氣沒有硬著臉皮跟上去。
眼睜睜直看著那三人身影不見了,狠狠剜了一旁的小廝一眼,“你是木頭嗎,還不帶我去歇著!”
這廂走出去很遠,四下沒有外人了,霍盈側頭看了看兄長的臉色,先委聲認了錯。
“哥,你別怪我,我也是沒法子,郡主四個月前就來了咱們家,死活纏著讓娘做主好教你娶她,娘實在磨不過才教我帶她來找你的。”
賀欽也抬手在霍修肩上拍了拍,“這我可以作證啊,你有氣可不能對盈盈撒。”
說著又砸了咂嘴,“不過我瞧這郡主也夠執著的啊,前前後後追著你跑了五年,都快踏遍大半個燕國了,這桃花兒,怕是鐵做的吧!”
他一見面就說風涼話,可不就說完便被霍修沉沉橫了一眼,“鐵做的桃花……給你要不要?”
緣來客棧門前,畫春正扶著阮阮下馬車。
侍衛駕馬車欲走之際,又被阮阮喊住了,上前說:“勞煩你給霍修帶個話,就說我想見他。”
她聽了人家郡主連名帶姓的喊深覺膈應,這不,當下也改口了,說完又想起來補充句:“對了,教他來時將我家賬冊也帶過來。”
這廂囑咐過後,畫春陪同她上樓,坐下方不到半刻鐘,門外篤篤響起一連串腳步聲,隨即有人敲了敲門。
“阮阮開門,是爹爹來了。”
阮阮聽著聲音有些心潮澎湃,也不知霍修同她爹爹談到哪一步了,爹爹又是什麼意思呢?
她沉口氣,走過去開啟門,朝門外的阮老爺露出個驚喜的笑,“爹,您怎麼過來啦?”
話音方落,餘光卻冷不防看見阮老爺的隨從正領著四個美人進了隔壁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