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什麼呢?”
原來委屈了這麼一大通,全是她自個兒瞎猜的……
自我在心底認定後,她便開始有點怨他,“怎麼辦,我還沒有嫁人先有了孩子,傳出去,要教人把脊樑骨都戳穿的。”
說罷暗暗抬眸覷了覷他的臉色。
奉子逼婚這種事阮阮從前是看不上的,也絕不會拿到他跟前提,但現在也是沒法子,意外已經發生了,多說一句總比少說一句強。
霍修也未曾言語,先拉著她往桌邊落座,又回身召來個婢女去傳府中醫師過來。
遣人之後,再看阮阮眸中惶惶然的模樣,他走近些,大手攬住阮阮的後腦勺讓靠過來,手掌撫了撫她鬢遍的頭髮,“別怕,有我在,不會教人笑話你。”
阮阮的臉頰貼在他腰間冰涼的玉帶上,吸了口氣,她伸出手臂環住他,額頭蹭一蹭,把臉全部埋進了他腰間的衣裳裡,喃喃嗯了一聲。
等醫師來的這段時間,霍修沒言語,她也不哭唧唧說話了。
四下寂靜中,阮阮心裡漸漸平靜下來,慌張、委屈全都消散後,終於騰出些地方足夠她仔細想了想自己的退路。
其實來個意外也可能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
若霍修真是冷血無情到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那往後她還是打消做霍夫人的念頭吧!
待在這樣的人身邊,實在有點危險。
稍稍盤算一下,單就以她自己名下的財產,依畫春的話來說,早就夠普通人幾輩子吃穿不愁了,權勢只能算錦上添花,實在得不到也便算了。
她可以趁事情敗露前拼了命拿掉孩子,此後稱病低調隱居,還能過自己的小日子。
或者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把孩子生下來,做個年輕的寡婦自己養,但凡手中有銀錢,想要辦成也不算天大的難事。
但如果他樂見其成,甚至因此去向爹孃提了親,那也算是上天註定,兩全其美。
心裡有了主意,阮阮頓時覺得安定了許多。
府中醫師隨傳隨到,來得很快。
醫師姓林,頗有些年歲的人了,也到底是多年的老手,並未因聽婢女說月事未來便先入為主,進了屋放下醫箱,先仔細看了看阮阮面色,又問問她近期是否有何不適。
阮阮想了想,思過期一個月,除了期間做噩夢那幾天,其餘時候自己明明一直都吃好睡好心情好,遂如實搖了搖頭。
“我覺得自己好得很,每日早睡早起吃飯也香精神也足,沒有哪裡不適。”
霍修聞言在一旁幾不可聞地輕笑了聲,她聽見了,回過頭立時噘嘴鼓了他一眼。
林醫師從醫大半輩子,倒是常見她這種對自己稀裡糊塗的病人,當下指使一旁的婢女上前來,說出了幾個穴位教婢女去按,一邊按一邊問阮阮有何感覺。
她答得認真,哪裡疼了,哪裡酸、哪裡麻,亦或是哪裡沒有感覺,全都儘自己最大的感知力傳達出來。
林醫師邊聽邊點頭,最後教她伸出手來,從箱子中取出塊兒手帕搭在她手腕上,眯著眼,細細把了好一會兒,蹙起眉來。
話是對著霍修回稟的,“大人見諒,下官方才觀小姐脈象,一時……並未探到喜脈。”
阮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