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這樣,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她頭髮被雨水淋溼,緊貼在蒼白的臉頰上,漆黑的眼眸中充滿絕望,纖細瘦弱的身軀不住的顫抖。
林天河一直以為他算無遺漏,沈家每個人都是他棋盤上的棋子,他隨手一步棋,就能讓他們滑入深淵。
直到此時,他才發現他已經不可自拔的對沈汀蘭動了心。
她是那麼的單純善良,像是從滿是淤泥的水坑裡,長出的花兒,和心狠手辣的沈家人完全不一樣。
按照血緣算,汀蘭也的確不算沈家人,他和她在一起,父母若是泉下有知也不會怪罪他。
“你什麼都沒做錯,汀蘭。”
沈汀蘭緊緊抓住林天河襯衫領子,淚流如注:“天河,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犯錯的人是王翠翠,是她把我和沈晨曦調換,媽媽為什麼要討厭我?”
她說著話,忽然身子一歪,倒在林天河懷中。他伸手摸了她的額頭,發現她體溫滾燙,冰冷的雨水都澆不去她灼人的溫度。
林天河一把丟掉雨傘,抱著沈汀蘭走到大門邊,用力叩裝飾用的銅環:“沈竹君,開門!汀蘭生髮燒暈過去了,你快開門!”
他壓不住怒氣,態度十分不客氣,直呼沈竹君名字。
樓下的喊聲傳到別墅裡,沈晨曦穿著睡衣下了床,望著窗子的方向,神情十分複雜。
沈汀蘭被雨淋得發燒了,她該不該主動出面,請親生母親開門讓她進來。
畢竟是養了那麼多年的孩子,就是養條貓貓狗狗,一時半會兒也割捨不掉,媽媽會不會難過?
就在沈晨曦胡思亂想之際,何管家撐著傘到門邊回話:“夫人說了,生病就去醫院。沈汀蘭身體不好,再拖一會兒可能引起肺炎,輕則住院兩三週,重則直接進icu。”
林天河死死的瞪著,抬頭看向站在窗子後的身影:“我從沒見過像你這樣狠心的母親,難道二十年的母女情,在你眼裡一文不值?血緣關係就那麼重要,不愧是沈家人。看來,你重視的自始至終只是姓氏和血緣而已。”
沒等到回應,林天河冷笑一聲,一臉疼惜的將沈汀蘭抱上車。
顧辛夷打了個哈欠,關上窗子,到晨曦房間陪她聊了會兒,讓她早點睡覺,從頭到尾沒提沈汀蘭一個字。
大雨滂沱,童耀光和王翠翠一前一後走出派出所。
王翠翠穿的單薄,被冷雨一澆打了個響亮的噴嚏,她伸出手想抓住童耀光胳膊,被他一把甩開。
“表哥……”
王翠翠聲音中帶著些許哀求,童耀光皺著眉頭看都不看她一眼:“上車說。”
到了車上,童耀光讓司機下車,找個地方抽菸,半小時候再過來。
司機走遠後,王翠翠抓著座椅靠背,慌里慌張的問童耀光:“表哥,現在該怎麼辦?警察知道咱們換孩子的事兒了,沈竹君心太黑了,她怎麼能把私家事往派出所捅。這要是傳出去,不光我丟人,汀蘭這孩子也跟著難堪。”
王翠翠文化程度不高,這些年也沒正經工作過,完全沒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她現在只能想到,換孩子的事捅出去丟人,完全沒意識到拐賣人口是要犯法行為要坐牢的。
或者說王翠翠也意識到了這點,但在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