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渣工程,是我逼著謝氏偷稅漏稅不成?”
陽光透過窗子,照在顧辛夷臉上,她的笑容乾淨明亮,像極了春日暖陽。
她和謝錦澤的模樣形成鮮明對比,一個悠閒愜意,一個像被人掐住了命門。而就在一個小時前,謝錦澤還自以為勝券在握,能利用牛從玉要挾顧辛夷達成目地。
“好,你很好。”
謝錦澤雙目泛紅微喘粗氣,整個人完全陷入煩躁狀態,手機鈴聲再度響起,強烈的不安感鋪天蓋地的朝他襲賴。
他狠狠瞪了顧辛夷一眼,轉身匆匆離開,連招呼都沒和宋櫻櫻打一聲。
宋櫻櫻比謝錦澤更不安,她咬著唇看向顧辛夷,臉上再無剛見面時的囂張和得意。
阿澤急匆匆離開,意味著方才顧辛夷說的話並非無的放矢,謝氏集團可能真的出了大事。
“程女士,謝氏旗下有數千名員工,每個員工背後都是一個家庭,念在這些無辜者的份上,希望你不要趕盡殺絕。”
宋櫻櫻睫毛微閃,低垂著白皙的脖頸,頗有幾分楚楚可憐之感。
她才不在意那些員工失業後日子怎麼過,但程素芩對弱勢群體抱有同情心,或許會受到觸動。
“只是給謝氏集團換個總裁和名字而已,何談趕盡殺絕,倒是宋櫻櫻女士——或許該考慮一下,謝錦澤入獄後,你該怎麼籌集賠償款。”
顧辛夷話中帶著笑意,宋櫻櫻手腳冰涼,臉上肌肉僵成一團,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不會的,錦澤絕不會做違法犯罪的事。”
宋櫻櫻沒底氣的說完反駁的話,不敢看顧辛夷的反應,匆匆追著謝錦澤的方向離開。
轉眼間休息室中只剩下顧辛夷和牛從玉。
沒了外人,牛從玉也不在維持形象,涕淚橫流膝行向前,可憐巴巴的望著顧辛夷。
“媽,過去的事兒都是我的錯,求你原諒我,我們姐弟三人只剩下你了。”
顧辛夷收起臉上笑容,神情冷肅的看向牛從玉。
“再說一遍,我不認識你,不要亂攀親。”
她說完話轉身就要離開,牛從玉從地上站起來,追在她身後語氣急切的喊。
“媽,你要是生氣可以打我罵我,但千萬別不認我!媽!”
顧辛夷頭也不回徑直離開,牛從玉望著她絕情的背影,憤恨、遺憾、貪婪等情緒,輪番在眼眸中展現,最後化為決絕。
“都是你逼我的,我本來不想鬧得那麼難看……”
金錢的誘惑,讓牛從玉完全喪失了底線。
來海市的高鐵上,他一想到自己有機會上百億的財產就血液滾燙,想讓所有曾看不起他的人知道,他牛從玉如今是身價百億的富二代。
當然他幻想最多的,還是程素芩意外身亡,他名正言順的繼承她名下的資產,雖然可能會被姐姐和弟弟瓜分一些。
牛從玉已經將自己當成程素芩的繼承人,如何能忍受她對兩人血緣關係的否認。
會場上有那麼多記者,只要他大眾大聲喊出他和程素芩的關係親子關係,各個媒體一定會追蹤報道,生母就無法拋棄他了。
牛從玉推開門,心潮澎湃的望著喧鬧的人群中,只要來一場能夠登上熱搜的報道,生母就無法否認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