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本來想直接掐斷。
但她轉念間想到,他們父子幾人似乎還在n市,也是時候將讓人送走了,這才接了電話。
哪知電話剛接通,牛從玉就給她丟了這麼大一個雷。
“牛桂成失蹤?什麼時候的事兒,程素芩怎麼會下落不明?”
人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宋櫻櫻一心想要結束這個爛攤子,結果牛家人直接給她丟了個王炸。
“你好,宋櫻櫻女士,請問你是兄弟倆的資助人嗎?我是民警張為光,我作證牛從玉說的都是真話。牛桂成失蹤,牛從金在溜冰場不小心摔斷了腿,他們現在非常需要幫助。”
對面開了擴音,宋櫻櫻模糊聽到,自稱張為光的警察問牛從玉,還需要他說些什麼。
她深呼吸,將各種紛雜的情緒從腦海中清除掉,客氣的說:“民警同志好,很抱歉,我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可能沒辦法繼續——”
宋櫻櫻話還沒說完,就被牛從玉急切的打斷。
“櫻櫻姐,你不要難過,那些人都是壞蛋,我和弟弟願意出面證明,你一直在做善事,幫了我們很大忙。”
“就算所有人都站在你的對立面,我也會堅定不移的支援你!”
少年的聲音乾淨、明朗、急切,宋櫻櫻腦海中浮現出牛從玉的模樣,沉默了片刻,心中有了新決定。
“不要急,我這就去醫院一趟,從金的醫藥費,我會幫他出的。”
輿論這種東西,總是一陣一陣的,不管現在再兇猛,過不了幾天,就會被新的熱點新聞覆蓋。
牛從玉的話提醒了宋櫻櫻,她不該和那些口出惡言的網民糾纏。她要用實打實的善行證明,她並非旁人口中喜歡吃人血饅頭的記者。
宋櫻櫻壓根兒沒把牛桂成的失蹤放到心上,得知程素芩下落不明,還有些開心。
那個女人有些邪性,女人的直覺提醒她,最近最好別和程素芩接觸,免得沾上晦氣。
……
9月的華國,天氣已經轉涼,西南鄰國某三不管地帶還處於燥熱中。
晃悠悠的小破車,載著牛桂成往山下走,這是他來到這個鬼地方後,頭一次離開破舊潮溼充滿腥臭的小黑屋。
他甚至對陽光過敏,裸露在外的面板火辣辣的疼,但再疼也疼不過他一直沒癒合的某個部位。
茂盛的樹木上懸掛著可怕的毒蛇,時不時有蟲子從樹上掉下來,落到牛桂成身上,又癢又痛的感覺,讓他飽受折磨。
他舔了舔乾涸的嘴唇,神色卑微的看向黑:“主人,我口渴了,想喝水。”
黑看了他一眼,裂開嘴嘿嘿一笑,將板車停了下來,摸出鞭子用力抽了他一下,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連串本地話。
牛桂成被打的慘叫出聲,拼命求饒:“別打了,我不喝水了,求你別打了。”
這些日子他充分領教到了黑的喜怒無常,閒著沒事就要抽他一頓,喝酒後打他打得尤其兇。
每次看到黑喝酒,牛桂成雙腿就忍不住打顫,期盼他千萬不要喝醉。
不喝醉的時候,黑打他還會輕一點,喝醉之後簡直將他往死裡打,專挑他身上肉嫩的地方抽。
在過去的幾十年裡,牛桂成從來不信報應一說,被賣給一個男人做奴隸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