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
謝錦澤眸光中閃過一絲煩躁,他方才在心中算了一下,為了討宋櫻櫻開心,他砸過不少錢替她水軍,還指使水軍說過許多極端言論。
如果警方順藤摸瓜查到他身上,也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還在這種小事,他從不屑於親自出面,一直交給屬下辦理。
他仔細回憶過,他似乎並沒下什麼明確的指示,不必擔心遭到反噬。
謝錦澤的心跳緩了下來,但他對cq的厭惡呈幾何數增長。從他出生到現在,還沒有人能讓他如此狼狽。
兩人甚至還未正式打過照面,cq就給他的人生帶來巨大影響,這種黏膩噁心的感覺令人反胃。
“別擔心,沒有什麼是錢解決不了的,你還有我。”
謝錦澤微垂著睫毛,單手關掉電腦。
“阿澤——”
宋櫻櫻還想再說些什麼,謝錦澤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待會兒要開會,櫻櫻,接下來一個月我會很忙,你有什麼事聯絡秘書。打官司的事,我會讓謝氏集團法律部幫你處理。”
面對謝錦澤溫柔又強硬的態度,宋櫻櫻只能點頭,帶著失落的心情離開。
……
面對多起訴訟指控,宋櫻櫻沒心思跑新聞,完全將牛家人拋之腦後,甚至連程素芩這個名字都很久沒有想起。
或者說她潛意識在迴避程素芩,在沒解決cq這個大麻煩前,宋櫻櫻不想被拖入新的漩渦中。
程素芩身上的爭議點很大,九十年代女大學生,被拐賣生了三個孩子,棄養親生子女逃離大山。
如果沒有cq從中作梗,宋櫻櫻有絕對的信心,打造一檔高熱度的尋親節目,讓程素芩成為新的網路談資。
但cq介入,反過來支援程素芩,她可能遭到新一輪網暴,這是宋櫻櫻不願承受的代價。
陽光從窗戶中照進來,牛從玉拿著筆,在日曆上畫了一個圈。
又是新的一天,父親依然處於失蹤狀態,大姐牛盼盼發現父親失蹤後報了警。
但警察只查到牛桂成乘坐火車前往華國邊境,接下來就什麼都查不到了。有兩種可能,一是牛桂成突然人間蒸發,二是他透過某種途徑偷渡到了境外。
在華國境外某三不管地帶,最出名的就是黃賭d,牛從玉回憶起牛桂成失蹤前,日漸癲狂的樣子,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他曾有機會阻止這一切發生,在牛桂成剛被引誘,還沒泥足深陷的時候,透過報警或其他方式把他拉回去。
但牛從玉沒有,因為他有一個隱秘、瘋狂,但令人心動的想法。
櫻櫻姐將他們帶出大山,給他們提供落腳的地方,讓他們用愛感化絕情的母親。
但對於那樣一個比野獸還絕情的人,“用愛感化”並不是個好主意,牛從玉甚至懷疑,她根本沒有母愛可言。
但如果她不得不接管他們呢?即使深深的厭惡、排斥,極度的不情願,也必須撫養他們。
爺爺奶奶已經去世,他們未曾謀面的外公外婆應該也不在了。只要邋遢粗魯懶惰的父親消失,生母必須承擔起撫養他們的責任。
房租快到期了,生活費也只剩下一點點,學校那邊催的厲害,留給他和弟弟的時間不多了。
陽光照在牛從玉臉上,在城市待了近兩月,他膚色變白,長相愈發秀氣,頭髮也燙成了城裡流行的韓式造型。
他在一點點洗去身上的泥土氣,向時尚潮流的城裡少年靠攏。
“哥,我好餓,什麼時候吃飯。”
牛從金穿著髒兮兮的衣服,揉著眼皮,衝牛從玉喊餓。
他放下手中筆,偏過臉看向小牛犢一樣強壯的弟弟,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