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至於蘇逢春倒是與京城有些聯絡,暗地裡在為三皇子做事。但薛氏已經有意與其和離,兩人之前沒有情意只有仇怨。
再者,她來揚州前已經找了好幾位資歷深的御醫診治,對方雖不敢直言,平河公主也能從他們的閃爍其詞中,推斷出她怕是熬不過明年了。
也正因大限將至,平河公主行事才少了幾分顧忌。左右不過是個死,她不如賭一把信任一下薛氏,也許還能找出一條生路來。
“還請夫人過目。”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平河公主深諳這個道理,沒有猶豫直接將手帕遞給了顧辛夷。
作為皇后親生的嫡公主,平河公主自幼被人誇才情出眾,不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連策論時文都很出色,當年讀書時力壓幾位皇子,連讀書最好的太子都要略遜一籌。
她未出閣時,在父皇母后縱容下,也曾肆意張揚過,寫的一些治國策論曾被朝臣傳頌稱讚。
當年的她是如何的意氣風發,哪像這些年,做什麼都要瞻前顧後。
可這樣小心謹慎又換來了什麼?眼看著一母同胞的太子兄長病入膏肓,病臥在床,隨時都有可能薨逝。
父皇年紀老體弱日漸昏聵,雖有憐子之心,卻無力阻止幾個皇子爭權奪勢。尤其這兩年,因著太子病重,鬧出不少是非來。
二皇子爭強好鬥性格暴虐,曾為一點小事直接親手打殺了下人,在京城中口碑不好。四皇子還未娶妃,就被爆出喜好男色,還曾在南風館中宿醉。
三皇子溫和謙讓在朝中風評僅次於太子,但只有平河公主知道,他表面光風霽月,實則心胸狹隘睚眥必報,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小人。
其他皇子年齡尚小,沒有一爭之力。但陛下態度曖昧,似乎有意立皇太孫,如此一來便讓皇位之爭更加撲朔迷離。
平河公主本以為,她只要不參與其中便可獨善其身,但獨女還是遭了算計,連她自己也不明不白身染沉屙。
顧辛夷將帕子拿在手中仔細檢視了一番,又放在鼻間嗅了嗅,好一會兒才道:“公主,結合您吐出的殘血和您身體種種狀況,可以得出結論,您這確實不是病,但也不完全是毒。”
“那是什麼?”魏寧著急發問。
“公主這是中了慢性毒和蠱,兩種毒物交替作用,這才發作的這麼快。”
這次莫說魏寧,連平河公主都驚訝了:“你說本宮中了蠱?可是蠱蟲乃南疆之物,怎麼會出現在京城中。”
外室文中被貶為妾的原配27
“這民婦就不知曉了, 我觀公主被下蠱,應該有三年左右,但慢性毒藥年代已難追溯, 至少十年以上。而且, 公主中的慢性毒,與郡主所中之毒十分相似。”
“蠱蟲微小時肉眼難以辨別, 想要其成長需要配合特殊的薰香或食物。但食物入口容易發現,所以用薰香刺激蠱蟲生長的比較多。”
經顧辛夷一番解釋, 平河公主眸中露出冷意:“三年,十年,沒想到我姜綺華竟蠢笨到如此地步,讓人害了一次又一次。”
自己和女兒中了一樣的慢性毒, 中毒歷史長達十幾年,能悄無聲息做到這一點的,在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