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憑這一條就能被判死罪,您沒任何動機去害她。”
“那知縣若是收了蘇家好處,想要栽贓陷害你,我和母親頭一個不依!”
“多謝郡主信任,秋茉之死與我毫無關係,她家人想要栽贓到我身上並不容易。萬事皆有痕跡,只要知縣秉公處理,一定能找到罪魁禍首。”
魏寧哼了一聲:“有我和孃親在,容不得宋知縣不秉公處理。”
此地知縣姓宋名傳義,徽州人士,舉人出身。據顧辛夷所知,他性格聰慧通曉世故,辦案的能力還是有的。
這是好處也是壞處,好處是他有能力將案子辦好,壞處就是太過世故,就容易看人下菜。
“那就多謝郡主了,天冷了,也是時候了結一下我和蘇逢春的恩怨了。隨後,我將遞上訴狀,要求知縣大人同時開堂。”
“好!我來替薛夫人遞交狀書,相信宋知縣定不敢推諉。”
平河公主見女兒如此,微笑著點頭:“好,等堂審時,寧安陪同薛夫人一起前往。”
“女兒正有此意!”魏寧笑靨如花,朝顧辛夷眨了眨眼睛,“我就在這兒提前恭祝薛夫人能稱心如意了。”
在封建王朝,女子向來避諱公堂,魏寧身為郡主,願意替顧辛夷撐腰旁觀堂審,足可見她的心意。
遞訴狀的事十分順利,寧安郡主代為遞交的狀紙,宋知縣不敢不收。
看到狀子上密密麻麻的白紙黑字,宋知縣嘆了口氣。
站在一旁候著的喬師爺察言觀色,主動問:“大人,可是這狀子有什麼不妥?”
“這哪像狀子,簡直像民間奇譚,你自己拿去看吧。”
喬師爺接過狀子,一目十行看過之後,目光也有些呆滯:“這,丫鬟秋茉家人告薛夫人買兇殺人。薛夫人反過來告蘇老爺和何柔合謀殺害秋茉並嫁禍於她,還說他們在十四年前,換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除此之外,薛氏還要求和蘇逢春和離,讓他退還薛家所有資助。”
怪不得宋知縣說這是民間奇譚,這種換子的故事,喬師爺也就戲文裡看過。
“大人覺得,這狀子可信度如何?”
宋知縣沒好氣的白了喬師爺一眼:“你平日倒還算聰明,怎麼今日變得愚笨不堪。這問題的關節,在於狀子麼?”
“小人愚鈍,還請大人明示。”
宋知縣將狀子放到一邊,面露沉吟:“後日升堂,知府大人和寧安郡主都要來旁邊。唉,這案子我是怎麼斷都討不了好。”
“那大人不如和稀泥,儘量兩邊都不得罪,找出殺害秋茉的直接兇手將其定罪。至於換子、和離之事,說到底都是家事,不如移交蘇氏宗族處理。”
“我又何嘗不想如此,只怕到時由不得我。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閻王打架,我這個知縣也只能見風行事。”
堂審在即,有的事也不能再拖下去了,顧辛夷找到薛唯昭與他進行了一番詳談。
“母親,您請坐,近日給公主殿下治病可還順利?”
薛唯昭最近惦念這此事,白日還能勉力讀書識字,夜裡睡覺都難安穩。
那可是公主,是皇孫貴胄,不是他們這些平民能得罪起的。
認識的字越多,讀的書越多,薛唯昭腦袋就越覺清明,彷彿籠罩在腦子裡的迷霧都散去了一樣。
他在書中看到一句話叫天恩難測,母親為公主治病,治得好自然是大功一件,可若出了差錯,只怕有性命之虞。
而他一介白身,真遇到那種情況,連保護母親的能力都沒有。
薛唯昭恨自己不是天才,若他是天才,一定在三年之內考取功名,早日為母親撐腰。
“治病還算順利,昭兒,後日我會帶你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