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翻看。
重金懸賞下,有異域商人提供土豆的線索, 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能拿到實物。
只要順利培育出土豆,在各地推廣栽培, 就能極大程度的解決糧食緊缺問題。
對顧辛夷來說, 是個重大利好訊息。
宋立全跪在地上,心中翻湧著無數個念頭, 不知該如何將此事圓過去。
二小姐明顯已經開始懷疑他,但他又不敢將幕後主使供出來,憂懼交加,像被人架在油鍋上烤。
外面傳來腳步聲,宋立全勾著頭往外瞧,視野中賀即拎著彭廉貞的後衣領大步走來。
賀即將人扔到地上,拱手向顧辛夷行禮:“將軍,人已帶到。”
彭廉貞嘴裡堵著抹布,“嗚嗚”的叫個不同,宋立全後背溼潤,身子悄悄往旁邊移了移。
“把他嘴裡布取出來。”
“是!”
賀即端住彭廉貞下巴,粗暴的拽出抹布。
彭廉貞剛能說話,便急切的喊:“大嫂,你快嚴懲這些膽大欺主的惡奴!他們土匪一樣闖入彭家,把祖母和娘嚇壞了。”
“是我吩咐他們這樣做的,彭廉貞,是誰指使你往賀府送沾了痘濃的衣裳和玩物。”
“什麼痘膿?我怎麼聽不懂大嫂在說什麼?”彭廉貞裝傻充愣,兩隻眼睛上下亂飄。
就算他不說,顧辛夷也能猜出幕後主使,遂到:“不說?看來你舌頭留著也無用,不如割掉。賀即,割了他的舌頭,明日遊街後,午時三刻帶到府衙前斬首。”
賀即當即從靴子中抽出匕首,彎下腰將彭廉貞再次提起來。
“不,不要,大嫂,你不能割我舌頭,不能殺我!我,我這是在救賀家!”
鋒利的匕首周深泛著靈光,彭廉貞拼命撲騰,褲子溼了一片,也顧不上大局為重,毫無骨氣的求饒。
“你將沾了痘膿的衣裳帶入賀府,是為了救賀家?”
顧辛夷聲音中帶著殺氣,彭廉貞縮了縮脖子,狠下心到:“事已至此,我便直說了,想害你的人是當今聖上。賀英娘,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也不忍眼睜睜的看著你和侄兒蒙難,但這是皇命,皇命難違啊!”
他慷慨激昂,一副忠君報國的樣子。也不再叫大嫂,強行和賀家攀交情。
“攀扯朝廷,推罪陛下,罪加三等,從斬立決改為腰斬。”
彭廉貞眼前一黑,手指著賀英娘,氣急敗壞道:“賀英娘,這是陛下下的密旨,你敢抗旨不成!”
“聒噪,將他毒啞。”
用匕首割舌頭,容易導致流血過多死亡,顧辛夷有心殺雞儆猴,改為讓人毒啞彭廉貞。
“是。”
賀即拿出一丸藥用水化開,鎖住彭廉貞的喉嚨迫使他把藥喝了下去。
喝下啞藥後,彭廉貞痛的滿地打滾,張口只能吐出“呃、呃、啊、啊”的聲音。
宋立全從頭看到尾心中再無僥倖心理,論關係賀彭兩家是世交,彭廉貞不僅是二小姐的小叔子,還是當朝舉人。
他連陛下密旨都搬了出來,也沒能免去一死。他只是個小小管家,強撐下去妻兒老小都要受到連累。
命只有一條,皇帝要殺他是以後的事,二小姐若是動手,他即刻就要喪命。
權衡利弊之後,宋立全老淚縱橫,哭求到:“二小姐,求您饒我一命,是彭廉貞假傳聖旨,逼迫我做偽證汙衊賀家通敵叛國。”
從宋立全口中聽到這些,顧辛夷並不意外,畢竟以趙宴的智商,也就這幾板斧了。
“你讓我饒你性命,可曾想過,你的行為會害的賀家被滿門抄斬遺臭萬年。”
“二小姐,小人只是一個卑賤奴僕,誤以為彭廉貞真的拿到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