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非常擅長道德綁架套路,以及利用所謂的“法律武器”, 維護他和弟弟的權益。
牛從玉打著補償撫養費的旗號, 逼原主將房產證改成他的名字, 一個月給他和弟弟5000元生活費。他像水蛭一樣, 迫不及待的想吸乾程素芩的血肉。
顧辛夷的平靜, 像冷水滴入沸騰的油鍋裡,激起牛從玉更洶湧的憤怒。
“你說話!我知道你不是啞巴!你是不是沒臉見我, 所以才不說話!原來你也有羞恥心!”
牛從玉清秀的臉上浮出怒色,猙獰的神情和牛桂成看起來有些相似。其實他五官和智商都更像原主,唯獨品性遺傳了牛桂成, 或者說是牛家人的言傳身教。
“你今年應該讀高中了, 拐賣人口屬於違法犯罪這件事,應該不用我科普。”
顧辛夷的話像點了軍火庫, 牛從玉徹底炸了。
“所以呢?你不願被拐賣可以自殺,就算你不敢自殺,你也可以生下來就掐死我們姐弟,為什麼要把我們生出來受苦!”
“別人都笑我們是野種,有娘生沒娘養的時候,你在哪裡?爸爸喝醉酒打我們的時候,你在哪裡!”
“你就是一個懦弱自私,只知道逃避的膽小鬼。我不會原諒你的!既然你提法律,按照法律,父母必須對未成年人盡到撫養義務!你必須給我和弟弟生活費!”
這話張靖一個外人聽了,都想呼牛從玉幾個大嘴巴子,他一個讀過書的人,怎麼好意思說這些話。被拐賣的女人,連命都不是自己的,能做主生不生孩子?
尤其那句“你不願被拐賣可以自殺”,聽著實在太誅心了,張靖有些佩服程素芩的淡定。兩個人身份互換,他早就氣暈過去了。
宋櫻櫻讓保鏢幫忙拿著手機,一臉感慨的對顧辛夷說:“程女士,你難道不打算對多年未見的孩子說些什麼嗎?聽到從玉的心聲,作為一個旁觀者,我都大受震動,相信你受到的觸動肯定更多。”
她將話筒遞到顧辛夷面前,眼神中充滿鼓勵和期待。
“觸動確實有一些,既然你那麼討厭被生出來,為什麼不自殺?至於撫養費,我就算把錢全捐出去,也不會給你們一分錢。”
顧辛夷語調和緩,態度和原主一樣堅決,不給對方半點想象空間。
宋櫻櫻皺眉,義正言辭的指責到:“你怎麼能這樣說一個青春期的少年,就不怕從玉想不開真的自殺?這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牛從玉被顧辛夷氣的臉頰發燙,太陽穴微微鼓起,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爹那麼喜歡打程素芩了。如果現在她站在他面前,他一定掄起拳頭好好揍她一頓!
連櫻櫻姐一個外人,都知道照顧他的心情,程素芩做為一個母親,竟然狠毒到逼他去死。她該打!
顧辛夷挑眉,疑惑的看了宋櫻櫻一眼:“是他自己口口聲聲說不願被生出來,還質問我為什麼要生他。不想活著就自殺,這是他的權力和自由。”
“你這是詭辯!”宋櫻櫻也不管對方能不能聽懂,聲音格外響亮,“從玉只是在抒發被遺棄的痛苦,不是真的想死,你這個做母親的不該往他心上插。這孩子很上進,期末考試拿了全班第一,還得了校級三好學生表彰。”
牛從玉聽到宋櫻櫻誇自己,緊握的拳頭鬆了一些,心中憤怒好像也沒那麼強烈了。
他很慶幸自己能遇到櫻櫻姐這樣的好心人,不僅無私的幫助他,還會照顧他的心理感受。
“櫻櫻姐,謝謝你,我會好好生活認真學習,絕不會想不開,讓某些不配做母親的惡毒女人高興。”
牛從玉說後半句話時,咬著後槽牙,惡狠狠的瞪著顧辛夷,生怕她不知道這是在說她。
面對牛從玉的詛咒,顧辛夷始終保持著雲淡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