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格外低落,“要不咱倆今天干活勤快點,讓爸爸出一百塊錢,帶媽去縣醫院先檢查一下身體吧?”
兩年前全國工資改革,工人工資也跟著提高了不少,邱萬盛一個月大概能到手七八十塊。
至於他工資具體多少錢,馮小草不清楚,邱鵬程這個當兒子的就更不知道了。
“指望從他手裡拿到錢,你還是做夢快點。”
邱鵬程“噯”了一聲,不服氣道:“媽要是真病了,爸能不出錢?劉姨母女倆能花多少錢,興許爸手裡攢了一筆應急錢呢。”
顧辛夷冷笑:“死心吧,就算應急,也是給劉芸琴母女應急的。你可長點心吧,被人算計成骨頭渣了,還一口一個嬌嬌姐,一口一個劉姨。”
邱鵬程臉皮薄,被顧辛夷刺後,嘀咕道:“這不是爸媽讓我叫的,你還說我,你以前不也把劉姨和嬌嬌掛在嘴邊。”
他不服氣,論起給袁家幹活姐姐比他勤快多了。
“是,我以前是二傻子。做了一場夢,才看清楚一件事。你、我還有媽,在邱萬盛眼裡,就是會喘氣兒會說人話的牲口,只有劉芸琴和袁嬌嬌才是人。”
這話說的重,邱鵬程漲紅了臉:“姐,你怎麼能這樣說自己,我才不是牲口,你和媽更不是。”
“你傻啊,不是我這樣說自己,是他們就是這樣看待咱們的。媽心善能忍,姐就問你一句話,你願聽我的,還是挺邱萬盛的。”
“那還用說,當然聽姐你的。”
邱鵬程腦子不笨,相比起存在感薄弱,每次回來板著臉,看什麼都不順眼的父親,他當然和親媽、姐姐更親近。
顧辛夷又問:“那我跟媽呢?”
這下,邱鵬程有些遲疑:“咱們平時不都聽媽的嗎?”
顧辛夷錘了下他的背:“說你傻小子,你還真是傻小子。咱們生病了,還強撐著說自己身體好不願去醫院,你能聽嗎?”
“當然不能!”
“邱萬盛天天捧著劉芸琴母女,家裡養的狗,都比咱們吃的好。媽默默忍著,讓我們孝順邱萬盛,聽他的話,你聽嗎?”
“不聽,姐,我怎麼聽你這麼一說,心裡怪難受的。我給劉姨家幹活時,不止一次在她家狗盆裡看到肉。”
見邱鵬程不是個死腦筋的,顧辛夷滿意的點點頭:“難受就對了,從現在起你要聽我話。待會兒咱們一起去袁家,不準幹活,咱們要敞開肚皮吃。要是邱萬盛敢動手,你就拿倆搪瓷盆,跑到院子外面,一邊敲一邊哭訴親爸偏心。”
“啊?還得哭啊,我哭不出來。”青春期的小夥子,正是愛面子的時候,邱鵬程想想那個場景都覺得尷尬。
顧辛夷掐了他背一把:“哭不出來你就大聲嚎,反正要絆著邱萬盛別讓他走,我去化肥廠一趟。”
“你去化肥廠幹啥?”邱鵬程就像十萬個為什麼,問題一個接一個。
顧辛夷沒解釋,語焉不詳道:“以後你就知道了,記住待會兒到了袁家,不準幹活!我幹什麼,你在旁邊配合著就行。”
八十年代當牛做馬報恩的女兒8-9
姐弟倆風風火火到了縣城, 直奔劉芸琴住的地方。
到了大門前,顧辛夷讓邱鵬程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