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感覺到刺痛,她點點頭:“無妨,薛夫人儘管診治便是,這點痛本宮還是能忍的。”
話是這樣說,可真等到了引蠱蟲那一步,平河公主感覺到體內傳來一種,難以形容的酥癢感,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在她血液中爬一樣。
等那種蟻爬感移動到手臂時,又開始像針扎一樣痛起來。
此時她也顧不上形象,死死咬住提前準備好的木塞,熱汗像雨一樣從鬢邊流下。
“公主且忍耐一下,蠱蟲馬上就要出來了。”
顧辛夷將一個放了血食的碟子,放在平河公主被劃破的手腕旁。
只見帶著幾分暗沉的血液,從她傷口處流出,血液中翻騰著細細的白色線形小蟲,看起來十分噁心。
平河公主只是看了一眼,就差點嘔吐出來,乾脆將頭別向一旁。
直到這時,她才真切感知到,原來她體內真的有蠱蟲在活動。一想到這裡,平河公主又泛起一陣噁心,差點吐出來,只能強忍著不去想蠱蟲湧動的情景。
為了轉移注意力,平河公主在心中默唸,此仇不報非君子。日後,她定要讓魏子騫付出千百倍代價。
一個沒落世家子弟,靠著公主府重振門楣,竟敢對她和寧兒下手。
想到魏子騫遭受嚴刑拷打的情景,平河公主心中生出快意之情,連驅除蠱蟲帶來的痛楚都減輕了。
“好了,公主,今日的治療已經完成。接下來,我給您開一些補血的藥膳方子,您要調養一段身體,才能進行下一療程診治。”
終於結束了,平河公主長鬆一口氣,吐出口中木塞,強忍著噁心看向盛放血食的盤子。
散發著怪味的血食上,爬滿了白色線形蠱蟲,看起來十分噁心。
顧辛夷替平河公主包紮好傷口後,拿出一瓶藥粉,倒在血食上,那些蠱蟲化作黑色血水消失不見。
房外,魏寧守在不遠處,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門扉,恨不得將門開出一個洞來。
要不是替孃親驅除蠱蟲必須屏退閒雜人等,她真想守在房間中。
“郡主,官差來了,您看該怎麼處理?”
外室文中被貶為妾的原配28
魏寧郡主正心情焦灼, 突然聽到官差到訪,不耐煩的反問:“官差來這裡做什麼?”
傳話的人小心應道:“說是來找薛夫人的,小的讓他們改日再來, 他們非稱公務在身不敢拖延, 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
當然官差的原話可沒這麼客氣,說的是知縣大人要傳召蘇薛氏問話。
魏寧蹙眉, 吩咐到:“瑞祥公公,母親這邊先由你照顧著, 我去見一下官差,看他們找薛夫人做什麼。”
“是,郡主放心,老奴一定將這裡守得密不透風, 連蒼蠅都飛不進來一隻。”
魏寧走到前院,看到等候多時的官差。
兩個官差看到郡主急忙屈膝行禮:“卑職見過郡主大人。”
“好了,別廢話了, 你們找薛夫人有什麼事。”
魏寧心中掛念母親安危, 看到衙役便覺煩悶, 語氣也變得格外強硬。
連她自己都沒發現, 這段時日以來, 她越不來越不在意女性的貞靜柔婉,行事隨意所欲了許多。無形的枷鎖, 已經在不經意間脫落。
兩個衙役猶猶豫豫,沒人敢開口。這可是皇家郡主,動動小指頭, 就能捻死他們這些小人物。
“到底什麼事, 快說。”
“回稟郡主,蘇家婢女秋茉突然被人勒死在柴房。其家人狀告薛氏為嫁禍何柔, 故意買兇殺人。”
“秋茉的家人狀告薛夫人買兇殺人滅口?真是可笑,薛夫人這些日子不曾離開別院半步,怎會牽涉到人命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