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關心, 只是我這是胎裡帶出來的病。這麼多年,也算是尋訪過天下名醫, 吃了無數藥調養身體,勉強減少了心疾發作次數。”
顧辛夷再次為魏寧診脈之後,神色凝重道:“郡主可知, 你這病並非胎裡帶的頑疾, 而是有人下毒所致。”
她一句話,讓魏寧神色大驚:“夫人此話何解?實不相瞞, 家母也有心疾,只是不像我這麼嚴重,只要不精心養著,不勞費心神,就不會發作。”
“大夫都說,我這心疾傳自母親,是天生的病根,無法徹底拔除。”
說到此處,魏寧心臟猛地一跳,倘若她的心疾是中毒引起的,那母親的心疾呢?
一時間魏寧心思劇轉,屏著呼吸等顧辛夷答覆。
“公主情況如何,我未見其人,尚不敢妄言。但郡主身上的毒,我有方法替你清除,讓郡主從此不在為心疾所苦。”
每次心疾發作時,魏寧都像半隻腳踏入鬼門關,那種痛苦和絕望,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她正值青春妙齡,卻不能像其他少男少女一樣縱情歡笑騎馬馳騁,時刻都要注意養生,心中又如何不失落。
得知顧辛夷能讓自自己恢復健康,魏寧情緒分外激動;“多謝夫人,不管病也好毒也好,只要您能替我治好心疾,公主府必有重謝。”
這一次,魏寧直接抬出了公主府的名頭。
“郡主如此赤忱,倒是讓我有些慚愧了。實不相瞞,我願竭力替郡主治病,也是想借這份善緣,為自己和薛家免除一場災禍。”
聞言,魏寧並沒生氣。
她生於鐘鳴鼎食之家,雖說公主府中人口簡單,只有她一個郡主。但其他王公貴族家中,爭權奪利的事數不勝數。
從王公貴族到販夫走卒,從江湖之上到廟堂高遠,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紛爭。
顧辛夷願意出手救她,便是她的恩人。至於她的目的如何,又是否是想借此搭上公主府,對魏寧來說都不重要。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本就如此,只要對方不是奸惡之輩,遇到難事想要找人相助,又有何錯呢?
“不知夫人家中可是遇到了難事?對了,今日那個叫蘇瓊樓的年輕人,與夫人是……”
怕冒犯到救命恩人,魏寧話只說了一半。那個年輕人喊恩人孃親,但兩人之間相處卻分外生疏,不像什麼親人。
且恩人言談中在意的是薛家,那個年輕人卻姓蘇。
為什麼年輕人手中拿著能平復她心疾的香囊,而且還出現的那麼及時。若不是顧辛夷特地提醒她嚴查香囊之事,母子兩人之間明顯對立,魏寧也不敢將一個陌生人請入別院。
“此事說來話長,其實就在幾個月前,我也被人下了毒,差點奔赴黃泉。好在我命不該絕,及時發現了此事,又懂一些醫理,這才僥倖得生。”
“竟是如此?究竟哪個歹人竟敢對夫人下手,可曾報官?還好夫人如今身體康健,不見半點病色。”
魏寧留心著顧辛夷的話,打算等兩人談話結束後,找人探聽一二。身為皇家中人,許多事容不得她不小心。
顧辛夷笑了一下,意有所指道:“公主可是,這世上眼見未必為實。能悄無聲息對你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