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口中得知?”賀子興心中煩悶不安,只想追查到訊息源頭,先將人控制住。
雲思思插話:“事到臨頭,我也不瞞著你。元泰的確是當朝皇子。我與子興只是形婚,我們只是知己關係。到底是誰告訴你元泰身世的,你莫要拿賀府上下安危開玩笑,只有說——”
顧辛夷抬手,制止雲思思說下去:“賀家的安危,是你們兩個膽大妄為的人帶來的,你沒資格在我面前說這些。這幾年的賬目我已經盤點過,扣除賀家替你出的本錢和虧損的銀錢。再扣除利錢,撫養元泰的錢,及你給賀家帶來災禍的補償,你現在還倒欠賀家一萬兩白銀。”
“一萬兩白銀?你這是獅子大開口!”雲思思驚詫,“鬧市一間生意紅火的鋪子,一年也就進賬幾百兩,你這是敲詐勒索!”
她激動起來,現代詞彙接連往外冒。
顧辛夷倒了杯茶,不緊不慢的啜了一口:“你該慶幸,賀家上百條人命還沒被你害死,不然別說是一萬兩。就是你拿出一百萬兩,我也要一刀刀將你凌遲復仇!”
她眉宇間帶著濃重煞氣,雲思思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賀子興見心上人被顧辛夷嚇到,起身將她護在身後:“姐姐,你若怪怪我就是。思思一個弱女子,隨我一起千里迢迢來到邊境,這其中的坎坷辛苦,千言萬語也道不清。”
“是,皇帝的妃子沒名沒分的屈居將軍府後院,的確受委屈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見賀子興還要狡辯,顧辛夷心灰意冷的擺擺手:“不必多言,我只有一句話,雲思思打下欠條立下字據後,就可以離開賀府,至於你願意留下就留下,想隨她遠走天涯就一起離開。”
雲思思性格剛強,被顧辛夷這般敲落,梗著脖子說:“立就立,紙筆拿來,不就一萬兩白銀。千金散去還復來,我雲思思還不把這些錢放在眼裡。”
她說的豪情壯志,暗指顧辛夷斤斤計較。
顧辛夷指了指桌子:“紙和筆已經備好。”
雲思思走到桌案前,懷著“今日之辱,來日必報”的心思,重重的寫下欠條,墨痕力透紙背。
“按手印。”
顧辛夷拿起欠條,確認她沒玩什麼花招,示意雲思思按手印。
她憋著一口氣按下鮮紅色的手印,面目有些猙獰的問顧辛夷:“這下你滿意了吧?能不能告訴我,你從哪裡得知明哥兒是當朝皇子的訊息。”
“無可奉告。”
“好一個無可奉告,告辭!”
雲思思含怒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賀子興怕她出意外,朝顧辛夷拱手行了一禮後,匆匆追了出來。
陽光穿堂而入,照亮橫樑上的彩繪。
顧辛夷將欠條收到寶箱中,問了下人云思思和賀子興去處後,換了身衣裳來到海棠苑——的屋頂。
她輕功極好,兩人並未發覺屋頂上多了一個人。顧辛夷找到一處通風口,從缺口處觀望二人言行。
房間中,雲思思怒氣未消,動作粗魯的收拾行囊。
賀子興想要幫忙,卻屢屢被她用胳膊格開,讓他十分無奈:“思思,你還要生氣到什麼時候。現在情況十分進迫,陛下隨時可能抵達幷州。”
“那不正好,我被他抓住,大不了一死,也比在尊府受人折辱強。”
雲思思鼻尖紅紅,話裡帶著哭腔,讓賀子興分外心疼:“你這是什麼話,我對你的心,難道你還不明白嗎?說句不孝的話,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會讓你在黃泉路上落單。”>r />
“思思,現在情況非常危急,我們兩個不要再吵了,好嗎?就像你說的,知己要相互信任相互依賴,願與對方同生共死。”
顧辛夷聽的牙根發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