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腸胃,這是最基本的常識,但張燦故意這麼一說,他這假扮的醫生,就顯得更加專業了些。
老頭子突然一膝頭跪在張燦的面前,老淚縱橫的說道:“恩人哪,你救了我一命,也救了我一家人,我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報答你,但是,我還有一個請求,我知道,我這樣做,實在慚愧,但是請你看在我一個黃土都快掩到脖子的人的份上,幫幫我那老婆子吧。”
老頭子這一跪,不但荷花嫂吃了一驚,張燦、葉紫、黃玉三個人都是大吃了一驚。
荷花嫂吃驚的是,這老頭子不但能跑能跳了,就連下跪的動作也是麻利無比,這說明什麼,只能說明老頭子的身體,經過眼前這個不知名不知姓的小兄弟,推拿按摩了幾下,已經完全康復了,就算沒有,也差不多了吧。
再說,這老頭子,怎麼說也是這個家裡的長輩,他這一跪,自己是不是也得跟著跪下去。
張燦也是很吃驚,這麼大一把年紀的一個老頭子,給自己下跪,這不是折殺人了,自己哪裡能生受得起。
但張燦明白,自己給劉東昇看過病,那是因為自己暗念過劉小麗,繼而是為了劉小琴,雖然劉小琴死了,但有很大的程度上是因為自己,那也算是一種報答。
自己給老爺子看病,幫他解除了病痛,從此用後,自己許多時間就是生活在他,或者他們家的羽翼之下,這應該也是一種報答。
自己給老喬治治病,老喬治的報答,更是直接,給錢,給方便,讓自己可以回國。
可是,眼前這個很是瘦弱的老頭子,他能給自己什麼,還能給得出來錢嗎?又或是有能力幫張燦解決一下眼前的麻煩,顯然,這時無稽之談,除了把自己的恩人放在心裡,還能做什麼?
張燦當然不是想這一家人能回報自己什麼,現在是自己在盡力的回報他們,就因為自己落了難,荷花嫂肯走出來,給自己一個遮蔽寒溼露氣的地方,就因為荷花嫂找了一套她丈夫的衣服給自己換上,就因為荷花嫂怕自己餓著肚子,要給自己下麵條吃。
落難之時才見真情,張燦領受的,是荷花嫂的一片真情,所以,張燦要報答她,她們家。
張燦和葉紫兩人雙雙伸手,把老頭子從地上拉了起來,葉紫一邊陪著落淚,一邊好言相勸,張燦能不能答應這個老頭子,葉紫不敢管,也不想管,她不想幹涉張燦的這些事,也不會剛剛聽張燦叫了自己幾聲老婆,就去要張燦怎麼樣。
荷花嫂也是淚滿衣襟,有喜悅,當然更多的是感激和慶幸。
張燦倒是很大方的說道:“老伯,今兒個我在這裡來了,不論是您還是大媽,只要是我能做得到的,我都會幫您的,這樣吧,你去把大媽接出來,讓我看看,但有沒有把握治好,我可是不敢向您保證什麼的,我只能說,我盡最大的努力。”
這是慣例,老頭子和荷花嫂都聽得多了,每一個醫生都會對他的對病人這麼說,但這話從張燦嘴裡說出來,對荷花嫂和老頭子來說,依然是一種莫大的希望。
老頭子感激萬分,抹了一把眼淚,回房去接他老伴出來。
這空擋裡,荷花嫂問道:“小兄弟,你看,你都忙活了這一個晚上了,我還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這以後,要是孩子他爹回來,說起這事,他連個要報答的地方都找不到。”
張燦很是坦然的說道:“荷花嫂子,我們的名字,不是我不想告述你們,只是,只是我們現在還不方便,以後,要是有機會,我一定把我的名字告訴給你。
“嗯,我知道了!”荷花嫂很是理解的點點頭說道:“不過,你一定要記得,我們這地方,叫‘仙霞石村’,我們當家的,姓李,孩子他爸叫李貴娃,以後,倘若走過路過,有什麼困難,別忘了,仙霞石村有個荷花嫂子,雖然幫補不了你們什麼,但她有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