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
說著,賈明忍不住似的露出了一臉的喜不自勝,“李國老說了,他之後不久許是會得以大升遷,若是我這會兒能沉住氣、把他囑咐的事情辦好,到時候他一定會記得我……”
壓下聲,他咧著合不上的嘴,按捺不住般地靠近少年:“陸小郎君,你說,我能得個什麼賞啊?”
不待陸小郎君回答,賈明突然看到屋外天色竟近月落星沉,立馬就“哎呦!”一聲,響響地拍了下大腿!
“都這時候了,我得趕緊回去!”
喊罷,他就同來時一樣,像是把一切都拋到了腦後,火急火燎地向外衝去,連聲告辭都沒顧上同小郎君說。
——
那晚,用了整整一夜,少年還是將阿柿的人像畫完了。
可在畫完後,他卻沒有將自己靠著記憶畫出的第一張人像拿給恩師,而是照著自己畫好的,極快又流暢地重新臨摹了一遍。
確認從這張臨摹的畫像中看不出他初初落筆時那些難以遮掩的心亂神搖,少年才將這張新的送了過去。
而那張幾乎快要讓他看清自己的心的畫像,則被他收了起來,妥善地放好了。
畫像被送走後,又過了些日子。
小郎君床邊那成堆枸杞的山尖凹了下去,臥房幾扇屏風上的皂羅已經糊好。
白鷂成日跟著阿柿,幾乎都成了只她的紙鳶鳥,只要她高舉起手,它就會隨著她的指尖跑。
平日裡又倦怠又兇惡的大肥貓,也能在吃飽了小魚乾的情況下,在阿柿向它伸出手時懶懶地將爪子搭上去,同她握一握爪。
小院子裡,也被她添置了許多物件。
稀奇古怪卻總能被她說出像這像那的的石頭們。遊動著各種大小、各種顏色的河魚的水壇水缸。還有許許多多色彩鮮豔的花。
一旦下雨,院子裡便滿是叮叮咚咚、高高低低的不齊聲響,好像很吵,但又總會令人駐足流連。
那條海螺數珠也做好了,可她卻沒有戴,而是繫到了陸小郎君的寢帳上,還巧心巧意地往螺中塞了助眠的香丸,是清雅的、讓小郎君說不出絲毫不喜歡的味道。
偶爾,她也會問起金川吳家的案子,從沒得到具體的回答也不惱,只要聽到一句“順利”就會安心地展顏,接著便忙活著去跟竇大娘一起研究怎麼把魚鮓做得更好吃、去向小羊討教自己的針腳為什麼還是繡不平。
日子一天天過去,還有兩日便是竇大娘的生辰。
暴雨傾盆。
竇大娘護送著來到府裡頒旨的朝中使臣,趕到了正與金川吳家兵刃相見的李群青身邊。
在使臣揚聲頒旨、官復了李群青原職後,李國老便將眾多金川吳家無可抵賴的證據暴露在了使臣的面前。
這些,阿柿都是在第二天很晚才知道的。
那日,是南邊城鎮為秋日豐收而舉行的祭祀慶典,滿街滿巷,都是載歌載舞的人。
阿柿同陸雲門穿過著一條人少些的小道,發現有兩個五六歲的垂髫小女童不顧腳下濺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