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當時被人打斷,陸小郎君再寵愛我一會兒,我肯定早就已經這樣香了。”
她一句一句,話說得慢慢的,語氣又輕又軟,無害極了。
就連被她提到的、當時打斷了他們的於管家,也是後知後覺才意識到自己被抱怨了。
正當他想要為此喊冤時,小娘子卻又開口了:“教習娘子說,郎君都會很喜歡我身上的異香,會因為想讓我的香氣更濃而更加寵愛我。”
說著,她將手指伸進少年的袖管,指尖柔柔蜿蜒向上,撫摸著少年逐漸勁硬起來的內側手臂,聲音嬌嬌小小,還有點可憐:“我餓了。”
她盯著小郎君的唇,難耐般地咬著自己因腫還未消而分外殷紅的朱唇。
“我跟你說過的,被小郎君寵愛了以後,我便只能靠小郎君的寵愛活著,少吃幾次餐飯或許不會餓,可太久不被小郎君寵愛,我就會很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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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聽到小娘子直白到連半點遮掩都沒有的求歡,於管家險些將席上的小几碰翻。
“這還是白日……”
他憋得老臉通紅,嘴唇直打顫,總算是把衝到嗓子眼的那幾句“成何體統!”嚥了回去。
隨後,他抖著扁扁平平的臉,斟酌半天,最後還是為了守住世子名節而崩潰出了聲:“世子,這小艙可隔不住什麼聲響!”
“我可以忍住,不出聲的。”
小娘子聲音低低細細,一臉無辜地看著少年。
“而且,”她柔而慢地清楚吐字說,“我的聲音是屋子裡最小的。”
不溫不火,一句話就讓方才嗓門大到幾乎是在嚷的於管家啞了聲。
少年忽地笑了。
“於伯。”
他握住小娘子在他袖中搗亂的手,抬首望向於管家:“請您去將我們要帶進盧家的重陽禮單再核對一番吧。”
那禮單是早就定下的,有什麼可核對?
任誰都明白,這就是要將於管家支出屋去了。
於管家望著少年,臉上的兩根鯰魚鬚子都隨著耷拉的嘴角而垂下了去,滿面的欲言又止。
“於伯,”小郎君端莊沉靜地對他輕輕笑著,“我有分寸。”
您有什麼分寸哦……
於管家癟著嘴,邊腳步沉重地向外走,邊乜向世子懷裡的那隻小狐狸精。
這天底下,就沒有人比他於管家更清楚了,便是再天大的事,只要她在您耳邊晃一晃手腕上的金鈴,您最後肯定都能給答應!
虧他特意在艙屋裡點了靜心驅邪的降真香,就怕世子亂了心,結果還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真的是——
豈有此理!
豈有此理!
於管家重重跺了兩下腳,氣得鼻孔放大地退了出去後。
見門合緊,少年輕輕將撲在自己身上的小娘子拉了下來,溫和地笑著,看著她的眼睛:“我自小便是由於伯照料長大,身份是主僕,但對我而言,他也是我愛重的長輩。雖說報答恩惠是我的事情,你不必為此做什麼,但也不要總是無故氣他了。”
接著,神清氣正的秀麗少年收起笑,認真地對著又要露出委屈樣子的小娘子承諾:“若是何時於伯惹你不快,你便同我說,我自然會護著你。無論誰對你不好,只要無關忠義,我都會永遠站在你這邊。”
得黃金百,不如得陸小郎君一諾。
阿柿知道,陸雲門並不是在對她說好聽的話,他說了,便會這樣去做。
可她不需要,因此不以為然。
“於伯對我很好,我也沒有氣他。”
小娘子眉心微蹙:“我是真的餓了。”
“那個甜丸子,我是真的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