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辦!”梁廣德一甩胳膊,大喇喇道,“那半面修羅顧名思義,是個陰陽臉,只要讓他出來,我們看一眼就明白了!”
木凌聽後點點頭,道,“那麼也就是說,只要秦望天他不是陰陽臉,就肯定不是半面修羅了,是吧?”
“那是當然!”梁廣德一拍胸脯,“他要不是陰陽臉,我梁廣德,給你磕頭認錯!”
木凌淡淡一笑,點點頭,又看江湖群雄,道,“梁廣德他不是江湖人,如果認對了,那麼他當官的抓馬賊,我也不跟他計較。如果他認錯了,當街磕頭認錯,也公道。不過麼,你們可是江湖人,黑雲堡的規矩你們是知道的,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不想摻和這事兒的,給蘇掌櫃的道個歉,站遠點。要是想摻和這事兒的……”說到這裡,木凌從旁邊一個夥計的手裡拿過一把刀,往地上一扔,“我脾氣比司徒好些,不要你們的腦袋,不過……要你們一人一條右手!”說完,一挑眉,“你們看著辦吧。”
江湖群雄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木凌的條件開得也太橫了。些個都打退堂鼓了,有幾個仗著膽子問,“那要是那秦望天真的就是半面修羅呢?”
“這好辦。”木凌笑,“禮尚往來麼,如果他不是,我要你們一條右手,如果他是,我當著你們的面砍了他。”
江湖群雄面面相覷,就聽木凌接著道,“別磨磨蹭蹭的,我數到三,想摻和的,都留下,不想摻和的,給蘇掌櫃的道個歉,然後滾遠些。”
說完,木凌就開始數數,剛數到二,就見江湖群雄一起給蘇長峰道了聲“得罪。”就都遠遠地跑一旁去等著了,沒一個想要摻一腳的。
木凌在心裡冷笑,轉臉看梁廣德,見他臉色刷白,就笑了笑,“梁廣德,你睜大了眼睛看清楚了!”說完,對馮遇水道,“叫望望出來。”
馮遇水收起刀,轉身進去,不一會兒,就帶著秦望天出來了。
秦望天往人前一週站,江湖群雄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心說,幸虧剛才沒留下,這秦望天比之前白了些,但明顯不是什麼陰陽臉,可見之前他是化了妝了。
秦望天有些茫然地看了看眾人,又看看木凌。木凌心說,這小壞蛋,真夠精明的,就伸手摸了一把秦望天的臉,伸出五指給江湖眾人看看,道,“各位,這可是不是化妝化的!”說完,問梁廣德,“梁廣德,你說說,他哪兒是陰陽臉?”
梁廣德也愣住了,剛剛秦望天走出來的時候,他一眼就認出了此人就是半面修羅,可是當秦望天走到了近前,他仔細一看,似乎又有些不對勁,最主要的是——為什麼不是陰陽臉了?一時間沒法確認,就猶豫了起來。
他這一猶豫,江湖群雄都驚了,感情讓梁廣德給忽悠了,這秦望天不是陰陽臉,就肯定不是半面修羅了啊!
見風使舵一般都是江湖群雄的必備之技能,一看見秦望天不是陰陽臉,那些人就來勁了,紛紛指責梁廣德信口雌黃冤枉好人,把個梁廣德噎得沒話說,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木凌偏偏還是個得理不饒人的,眯著眼睛看梁廣德,冷笑,“梁將軍,磕頭認錯吧!”
梁廣德嘎巴嘎巴嘴,臉臊得通紅,站也不是磕頭也不是,猶豫了半天,就聽江湖群雄也都起鬨,要他賠罪。那些江湖人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的,用梁廣德給那木凌出出氣,人家氣一順呀,就不會記自己的仇了。
梁廣德沒辦法,面紅耳赤,但他堂堂一個邊關總兵,總不能出爾反爾,說出去多讓人笑話呀,只好往地上一跪,給木凌磕了個頭,“多有得罪了。”
剛想站起來,木凌趕緊閃開,擺擺手,“梁將軍,你拜錯人了,你跟我道歉做什麼,你汙衊的是望望,要跟他道歉才是啊!”
梁廣德恨得牙都癢癢了,這木凌太壞了,怎麼不早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