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鬧妖怪的,說不定她就是那個興風作浪的妖怪。所以,她要借陵端來試探一下。
白惜蘭的房屋搭建在湖泊邊,走過好幾棵梨樹才到她家門口,昨天看到的那小孩正坐在門邊玩泥巴,聽到動靜抬頭看到她,立刻高興地爬起來轉身跑進籬笆小院裡。
“孃親!孃親,昨天的神仙姐姐來啦,孃親你快來看。”
小男孩歡天喜地的大叫,沒一會兒,穿著粗布麻衣的白惜蘭就從屋裡走了出來,看到她也是十分高興,眼中藏不住的喜悅之意。
“木姑娘,辛苦你了。”她邊道謝邊擦著手。
木青淺似笑非笑地點一點頭,“沒關係,不用客氣。”話畢,突地大聲咳嗽起來。
“咻——”
捆妖繩閃著金光直奔白惜蘭,後者臉上一閃而過的警惕,但沒有做其他反應,任憑捆妖繩縛住她。
“這是……”白惜蘭詫異地動動身體,表情很不解。
“我被捆妖繩捆住的時候可疼了,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看來不是妖怪。”木青淺小聲咕噥。
“賊人速速受死!”陵端猛地衝了過來,手裡還舉著劍,等衝到跟前看到白惜蘭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後又慌忙剎住,驚訝不已地瞪眼:“這是怎麼回事,她看起來不像是心腸歹毒之人。”
“這位是木姑娘的朋友麼?”白惜蘭微微垂眸。
“呃……”
木青淺不好意思的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聽完她的話後,陵端的自尊心大受打擊,差點惱羞成怒用捆妖繩修理她,哄了老半天他才作罷。
白惜蘭在旁邊靜靜聽著,發現木青淺很害怕捆妖繩後表情有點變化,但還是不露聲色的保持著溫和的笑容,時不時給兩人面前的碗裡添點水。
“對不起白大姐,我不是故意懷疑你的,只是現在清塘縣有妖怪出沒,我也是……”
“不礙事,木姑娘無需自責,惜蘭理解。”白惜蘭笑著拉住她的手,“木姑娘心地善良,惜蘭相信你不是有意的。”頓一頓,目光移到陵端身上,“看這公子氣宇軒昂身手不凡,想必是得道高人,不知可否紆尊降貴,與木姑娘一同看下我家相公的病情。”
陵端就愛聽好話,人家隨便誇幾句就飛上天了,把手背到身後學陵越的樣,沉聲道:“像我這樣的得道高人,自是常常懸壺濟世解救天下蒼生,那就看看吧。”
木青淺鄙視的看著陵端走進房內,自己也起身跟過去,白惜蘭在兩人身後,唇角輕勾了一下。
房內,視線不太好,暗沉沉的,給人予沉悶壓抑之感。
陵端也不是草包,有模有樣的檢視躺在床上的男子後,得出他是被妖怪吸了精氣才會病倒,身體已經快到極限,恐怕沒幾日便會去世。
聞此言,白惜蘭一個趔趄,身體搖搖欲墜的倒向一邊的花架,撞到了上面擺著的一盆蘭花。
“哐當!”
花盆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白惜蘭痛苦地揪著袖子,臉上“唰”的流下兩行清淚,口中喃喃著“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看她如此傷心,木青淺同情的想過去安慰她,只是不知怎地,平白無故的被什麼絆了一下,她直直的朝那堆花盆碎片摔過去。
“好痛!”
木青淺尖叫一聲,感覺自己的手撐在了花盆碎片上,鋒利的邊沿毫不客氣的扎進她的掌心,鮮紅的血馬上流了出來。
“木姑娘,你沒事吧!”哭著的白惜蘭驚慌失措地彎腰扶她,眼睛卻死死盯著她受傷的手。不斷流出的血滴落在那株早已枯萎的蘭花上,令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