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空中,望著木板上自己的軀體,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老天爺是不是太坑爹了,她就這麼掛了麼,屠蘇要怎麼辦,她還想改命啊!
“叮鈴鈴——”
一陣鈴鐺的響聲驀地冒出,隨即,藤柳劍閃著青光破空而出,懸在了她的軀體上方。青蛇被它的光芒逼得抬起袖子遮擋,而白惜蘭則是不適的往後退了退,偶一抬眼看到了飄浮在一邊的木青淺,她一愣,揚手用靈力將藤柳發出的光芒暫且封住。
“姐姐,青兒實在難受,要出去緩一下,姐姐你等我回來。”
青蛇難受的呻·吟,言罷化出原形躍入外面的水中。
白惜蘭穩一穩搖晃的船隻,道:“木姑娘,惜蘭並非有意傷你性命。”
“我都死了你還說不是故意殺我的,你特麼逗我?”
木青淺無語地扶額,誰知,白惜蘭突然“咚”的一聲跪在了她面前,嚇得她差點魂飛魄散。“你幹嘛,跪我是什麼意思?”
“惜蘭求姑娘不要怪罪我的相公,他什麼都不知道”白惜蘭頭低低的跪在地上,言辭懇切。
“你是怕我師兄遷怒於他?”木青淺涼涼看她。
白惜蘭抬手打個腕花,白光卷著百歲果與忘情果飄到木青淺跟前,她抬起頭定定看著她:“的確,惜蘭看得出姑娘的師兄十分在意姑娘,望姑娘一定勸你的師兄事後不要遷怒於我相公。”說著,她翹起蘭花指對準紅色的果子一彈,將它彈入不遠處躺著的許賢體內,他的身體登時紅光陣陣,血色全無的面頰逐漸紅潤起來。
“多謝木姑娘救了我家相公。”她收回手感激的看著木青淺,後者沒吭聲,飄在半空中面無表情的看她。“木姑娘。”她道,“你不用擔心,惜蘭會用自己的內丹還你一命。”
“什麼?”木青淺愣住,還未反應過來,白惜蘭用手輕點幾下自己的胸口,嘴一張,一個發著白光的圓形物體飛入了她的軀體內,下一瞬,有股大力拉扯她撲向軀體,待她回過神來時,她已重新活過來了。
……
斷橋邊楊柳依依水波盪漾,偶有蜻蜓從蓮花叢中飛出,在天上盤旋幾圈後復又立回尖尖的荷角上。無奈此等美景卻無人欣賞,唯有不知情為何物的和尚執意要拆散別人恩愛的夫妻。
法海執念太深心魔入骨,趕到斷橋後逼白惜蘭入雷峰塔。陵越也追了上來,在船內找到了虛弱的木青淺。
“白惜蘭,雷峰塔你是入定了,休想再逃!”
白惜蘭看也不看法海一眼,只握著許賢的手,像以往相守的每一個日子般,眼含愛意溫柔的對他笑:“我的好相公,你看著我,不要流淚。法海他以為他贏了,沒有,贏的是我們,我們有的他這輩子都無法懂。我想成仙,卻做了人,他想成佛,卻成了魔。惜蘭這一生,能與相公相愛相守,生下寶兒,就已知足。”
“不,娘子。”許賢滿眼是淚,唇勾了勾,想笑又笑不出來,最終只能輕泣,“法海說我愚昧無知,說我被妖迷了心竅,他又怎知,我早便知道娘子的身份。那又如何呢,我愛娘子,娘子愛我,這一份情比什麼都可貴,比什麼都真實,娘子待我那樣好,從未害過我半分,我又何須介意娘子是人還是妖。傻的不是我,被矇蔽了雙眼的也不是我,是法海,他已成魔,早無人心!”
白惜蘭沒想到許賢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大為震驚的同時不由自主流下了喜悅的淚珠。
“人妖殊途,你們倆還是醒醒吧。”站在高處的法海煞風景的冷哼。
許賢也無視他,自顧自牽著白惜蘭,“娘子,你要走嗎?”
白惜蘭點點頭。
“可是要出趟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