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冥龍驚訝到跳起來,煩躁的游來游去。
“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這件事是他自己的錯,從一開始就小瞧了仙王盟,小瞧了這蘇泊,小瞧了在登天塔不知多少年的老狐狸。
千里之堤,以螻蟻之穴漏,百尋之屋,以突襲之煙焚。
曾經的教訓竟被自己忘了個一乾二淨,修為越高反而看的越不清楚了,真是,太蠢了!
紀文珏收拾了一下心情,轉身準備去仙王盟。
“走吧。”
“做什麼?”
“去看看蘇泊還在不在這登天塔內。”露出這樣的破綻,說不定早就離開了。
仙王盟,蘇泊洞府外。
“我還以為我表現的不夠明顯。”
蘇泊坐在院子的石桌前,手上端著一杯茶,背對著紀文珏,似乎早已預料到紀文珏的到來,十分淡定的戳破了自己曾經的偽裝。
“為何?”如果沒有那場巧合,冥龍將東西送到就會離開,他也不會起疑心,最後誰也不會知道這背後的真相,為何要多此一舉?
“這麼多年,為了透過六星芒考驗,我處心積慮,費盡心思,卻依然束手無策,可兩個不過上來幾百年的新人,就輕易的做到了,當真可笑。”
蘇泊放下茶杯,示意紀文珏坐下,繼續說道:“當我看見紀軒的第一眼,我就想,多麼完美的一具傀儡啊,我一定要得到他!可惜,他的實力太強了。”
聽到蘇泊對紀軒的企圖,紀文珏捏緊了杯子,若不是術法支撐,只怕這茶杯早已化為齏粉。
“我用了一百年的時間接近他,沒想到,又殺出了個能對付血噬的你。短短百年,你們就強到了我無法觸及的地步,哈哈哈,多麼諷刺。”
所以是因為嫉妒?
“從六星芒空間到苦陀神樹,我便明白了,連這登天塔都站在你們那邊。整整三萬年!我都在仙王期踏步,你們,又憑什麼!”
紀文珏如鯁在喉,說不出的難受,他怎麼忘記了,修煉本就是殘酷的。在這強者為尊,弱肉強食的修真界,誰又會甘心始終平庸呢?
紀文珏皺眉:“那你又如何確定我們會給你苦陀籽呢?”
蘇泊摸了摸杯子:“我只是在賭而已。畢竟,在你們眼裡我就是一個運氣糟糕、一心為了仙王盟的盟主啊。你看,我又賭贏了呢。”
“看你們被我耍的團團轉,怎麼不算有趣呢?可是這有趣,不能說出來,也無人知曉,當真無趣!”
蘇泊說完後將杯子扔在桌上,杯子生出雙腳,自己走到桌子邊緣,跳了下去,摔了個粉碎。
“傀儡之道,嚴庚、洛辛、洛雨,都是你的傀儡。你特意告訴紀軒吞仙林之事,就是刻意引導。”紀文珏使用輪迴之術,將粉碎的杯子還原,又放在蘇泊面前。
蘇泊點了點杯子:“你很聰明,可是你還不夠聰明。”
紀文珏沉思半刻,眼神閃了閃,抬起頭目光如炬的看向蘇泊:“那天化為血水的洛雨,早就成了一個徹底的傀儡了,是吧,洛辛。”
“你說得對,我是不夠聰明,可是這難道不是因為你,太弱了嗎?”
紀文珏挑眉,一個彈指,面前的洛辛就化為了飛灰,這不過也是蘇泊故意留在此處的傀儡。
飛灰之中,漂浮著一個傳音玉符。
“恭喜你們,終於發現被耍了,哎,可惜,我卻不能親眼看看你們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吧,說起來,真的很感激你們,送了那麼多的苦陀粒。真是個好東西,我許久不動的瓶頸也開始鬆動了,要是想殺我,就來仙界,我等著你們。”
玉符落下,在桌子上四分五裂,紀文珏卻仍舊停在原處久久不語,想著這一路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