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鶯!你簡直慌不擇路,你與閆新月的道法相互牴牾,切不可同時出手。”
“還有你,風禾,火借風威,出手的時間、位置必須拿捏精準、恰到好處。”
紀軒獨自一人面對七人,卻依舊能夠泰然自若、遊刃有餘地指導著眾人的攻擊之法,及時糾正他們的差錯。
“雖是同門,但你們彼此之間實在是生疏得很。往後每日,都要相互切磋,尤其是許鶯和許鳶,你們的打鬥之法太過青澀稚嫩,對於自身道法的掌控也極為生澀。”
“嗯!”許鶯興奮地應道,縱使此刻疲憊不堪、精疲力竭,遠超以往的任何時候,卻依舊精神抖擻、神采奕奕,只覺得能夠就這樣一直持續下去。
大道分為五個階段,然而,這五個階段僅僅代表著對道法的參悟,真正運用到實戰之中,絕非易如反掌。
處於相同的境界、相同的大道,也會因為個人的差異,呈現出不同的效果。
許鶯,相比許鳶,境界和領悟都更勝一籌,可是戰鬥的時候反倒不如許鳶。她表面看似沉著冷靜,然而出手之際卻瞻前顧後、優柔寡斷,從而錯失了最佳的出手時機,整體表現相形見絀。
不過,這也並非完全是為缺點,若是戰鬥意識提升,這樣能縱觀全域性的人,也能更大限度的指揮其他人,發揮出各自的優勢,從而讓配合無懈可擊。
紀軒有這樣的想法,自然也刻意引導和訓練許鶯。
就這樣訓練鬥法一個多月,七人的戰鬥在紀軒的精確指引下,都有了顯著的進步。
尤其是許鶯,最初表現最差,但是極為努力,並且善於反思總結,逐漸跟上了眾人的步伐,如今,能夠指揮其餘六人協同進攻,並能在紀軒手上撐過一炷香的時間了。
不過,當然是紀軒僅使用普通雷法的情況下。
一場戰鬥完畢。
“暫且如此,接下來的兩個月,你們自行修煉吧。”紀軒突然感知到紀元界有所異動,知曉紀文珏即將出關。
“啊?紀軒你不再‘折磨’我們了嗎?”風禾一臉的悵然若失。
其餘眾人也是這般模樣,這兩個多月的相處,他們對紀軒似乎產生了依賴,依賴紀軒的指導,依賴這位強大之人促使他們進步與團結。如今聽聞紀軒要離開?心中自然是萬分不捨。
“嗯,我也有一些想法,應當閉關直至龍形會開啟之前。再者,你們差不多已經達到我的極限,或許換個人試試,才能更凸顯出你們這段時日苦修的成效。”
每個人戰鬥的潛力各不相同,短時間內想要一飛沖天實在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再這樣下去,即便紀軒有更高的要求,這些人也無法達成,所以紀軒才會如此說。
閆新月明白紀軒的意思,也看出了紀軒的幾分急切,開口說道:“放心,不會讓你此前所做的一切付諸東流,紀文珏,想必正在等著你吧。”
“嗯,在下便先行告辭,咱們龍形會見”紀軒的話音還未落下,人就已經消失不見。
待紀軒離去,其餘人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周圍突然有陣陣冷氣襲來,雪融現身於演武場的中央。
“從今日起,我來做你們的對手。”
這些時日,雪融一直在旁邊觀戰,也仔細觀察著眾人的變化,或許是出於對往昔的懷念,又或許是想貢獻一份力量,雪融也想盡一份門主之責。
閆新月對上雪融,周身的火焰猛地躥升,氣勢逼人,鬥志昂揚地喊道:“嘿!門主大人,那可就莫怪我們手下不留情了!”
秦磊、風禾、許鶯、許鳶、齊玖、駱明,也都是一臉興致勃勃,雙手不停地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雪融神色冷峻,抬手施法,剎那間,周遭寒氣如洶湧的潮水般瞬間瀰漫開來,整個演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