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形會落下帷幕後,雪融和曲陽都曾四處打探過那個惡魔的訊息。
“他叫薛銘,是紫隱門弟子,如今已是紫隱門下首座,修為早已經突破到了神君境界。”
此人天性兇殘狠毒,過往亦有眾多無辜者遭其毒手備受折磨,可在這登天塔七層,又會有誰去關注這些。
晨露和夜之事爆發以後,這個薛銘對於玩弄人心、摧殘有情人之舉愈發痴迷上癮。
自此之後的數次龍形會上,但凡有相愛之人一同參與賽事,必定會成為他的目標獵物。如此悲劇接二連三地發生著,然而令人憤慨的是,薛銘非但沒有遭到絲毫懲處,反而逍遙自在、活得風生水起。
“雖說神君不能參加龍形會,但不知為何,這薛銘,擁有不少死心塌地,且效仿於他的追隨之人,而且就算不是龍形會,在這七層任何一處,只要有道侶被他們發現,都是落得一個悲慘的下場。”
登天塔內的鬥爭本就是常見,除非自己實力強橫,否則即便背靠大樹,真出了事情,也未必會有人為之出頭,所以像薛銘這樣的人,即便是金殿級門派弟子,也都對其敬而遠之。
“排名第三的金霞門,就曾有一對神君道侶,在外做任務,不幸遭遇這薛銘之後,一對道侶反目成仇,最終一個崩潰瘋狂,一個卻進了紫隱門,成了薛銘的手下,當真邪門的很。”
許鶯說起這件事,也是唏噓不已,這薛銘也不知修煉了何種邪術,讓人防不勝防。
現如今因為這薛銘,七層竟是沒有幾個道侶存在。
許鶯說完之後看向紀文珏,她知道紀文珏明白她的意思。
“所以閆師姐和王瀟師兄一直沒有在一起,也是因為忌憚那薛銘?”紀文珏雖然語氣平靜,但是眼眸深處卻是蓄起了狂風巨浪。
“唉,確也有這方面原因。”
說起王瀟,許鶯的心又沉重了幾分。
“你擔心我和紀文珏被那薛銘盯上,想讓我們不要公開道侶關係?”紀文珏可不認為紀軒會被這等邪佞卑劣之人所脅迫,不過如今情況特殊,小心一些也是應該的。
“嗯,之前兩次龍形會,我們凡軒門都被人刻意針對,昨日挑戰之時,那紫隱門李穹又上去挑釁,所以我有些擔心。”
許鶯說出自己的擔憂,如今紀文珏為他們凡軒門而戰,她也希望紀文珏和紀軒不要因此再出事了。
他們這次在互動會出了風頭,被人盯上已是難免的事。
“多謝你了,我會注意的。”許鶯特意提醒,紀文珏還是很感謝的,另外還有個人他也有些在意。“你知道千影嗎?”
“千影?紫霆門的千影?”
“是。”
許鶯低頭思索片刻,隨後搖頭道:“具體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在上一次的龍形會上表現突出,但總是一件紫袍遮身,雖然道法詭譎莫測,但是行事倒是光明磊落,與那薛銘全然不同。”
“嗯,我明白了。”
道別許鶯,紀文珏便回到洞府繼續修煉。卻不知外面風雲變幻,儘管只想低調行事的紀文珏,也已經成為一群人的眼中釘。
登天塔七層八神殿的八位神王,齊聚一堂。
“這個塔民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出現在七層?”五行神王率先發難,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質問和不滿。
“不過是一個小娃娃,就讓你這般忌憚。這麼害怕,不如就躲在你的五行神殿內,不要出來好了。”雷神王毫不示弱,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諷刺和輕蔑。
五行神王被激怒,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眼中閃爍著怒火。“你!”他怒喝一聲,但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冷冷地反擊道:“畢竟搜尋七層塔民是你們雷神殿負責的,出現幾個漏網之魚倒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