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太守!!!喜事,天大的喜事啊。”
正午,高林剛剛用過午飯,就聽到了蔣濟那鬼哭狼嚎的聲音,頓時皺起了眉頭。
“呃,太守,是我失態了,我小點聲,小點聲。”
看到高林面上帶著的不悅,蔣濟亢奮的神情頓時一滯。
“說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說完快滾。”
“太守,是糧價,城中的糧價降了。”
“在五大糧商降價之後,外地的糧商也紛紛降價,從剛開始三文五文的降,如今已經在五文十文的降,在我回來之前市場糧食的均價已經跌破了三百五十文一斛,照這種勢頭下去,傍晚之前必定會降到三百文以下”
見到蔣濟臉上再次浮現笑意,高林有些默然,心中在想著要不要幫蔣濟清醒清醒。
要知道,在他來之前,合肥糧食的市場均價也不過二百文一斛,就算降到了三百文,那也遠高於實際的市場糧價。
算了!左右再過一兩天,城內的糧價就會跌破兩百文搖了搖頭,高林收斂了點,沒有破壞蔣濟此刻的心情,畢竟,接下來還要將蔣濟當作牛馬使喚。
“某知道了!城內的糧價還會再將,繼續關注,莫要生了亂子。”
“對了!稍後你擬個文書,某要在城外的流民之中招募八千青壯,修繕城牆,疏通城西和城南的河道,報名者除了一日三餐的幹食之外,每日再發放五十文的工錢!若有表現優異的,本太守會賜予他們田產,準他們在合肥安家落戶”
“太守,合肥的城牆去年”
“有什麼意見都給我憋在心裡,先按本太守的要求去做,一切等做完再說。”
眼瞅著蔣濟又要諫言,高林神色一冷,直接命人將蔣濟趕了出去。
什麼層次?蔣濟又豈會明白他在謀劃些什麼?至於解釋?
呵呵!你見過人給牛解釋的嗎?就算說,蔣濟能在短時間內明白什麼叫做以工代賑嗎?
郡守府徵召城外青壯入城的訊息,猶如一道狂瀾席捲了整個合肥,城外的糧商富戶,還有外地的糧商們想破了腦袋也沒搞明白,高林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們送給高林的錢糧裝到自己口袋裡不好嗎?為什麼要消耗在那些賤民身上?
要知道!那些賤民拖家帶口、拋家舍業,身上根本就榨不出油水來。
“也不知這高林突然抽了什麼風?合肥的城牆明明年前剛修繕過!真是有錢有糧沒地方花了?”
“想不通,想不通啊!”
雖說想不通高林腦子裡究竟灌的什麼糨糊,可放眼整個合肥城內,沒有一個敢去找高林問問的。
招募青壯的程序,遠比想象中更加的順利,僅僅用了一天時間不到,八千青壯便盡數到位,甚至為了爭奪這八千名額,城外的流民營甚至爆發了小股的械鬥。
在城外的流民來看,這八千的名額,不僅是他們的活絡,更是一家老小的活路一天三餐乾的,若是能夠剩下個一餐兩餐,也足以吊著全家老小的命了。
就在蔣濟、張喜帶著八千青壯按照高林的安排於城內城外大搞基建的同時,雖沒有了蔣濟的血書,但有關合肥的訊息還是透過某種隱秘的渠道傳回許都。
“陛下,上蔡在縣令楊修與縣府官吏盡心竭力之下,糧價已經降到了一百二十文一斛!”
“陛下!在楊大人去了上蔡之後,上蔡城中每旬餓死的百姓由三百餘人降至了不足百人,楊修治政有功,臣以為當於拔擢,以示嘉獎。”
朝會初始,漢室一脈的文臣就紛紛站了出來,為楊修請功。
楊修雖不是他們這邊的人,可是誰讓楊修是一把好刀啊!君不見,就連曹氏陣營的文武看向曹植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