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不得勁。他難受的呼吸都無法進出。
他恨冰蝶,他處處讓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讓著她……她卻依舊視他為敵,執意擊殺。
其實傷不重。
臉色什麼的,只是因為憤怒。
不為別的,只為最後那一剎那,冰蝶殺向他的偷襲。若非反應快,回刃自保,她那奪命的鎖夢已經刺穿他心臟,將他殺了。
她要他死!!!
呵呵呵……外傷內傷什麼的,都無足輕重,他真正受到傷害的,是心。他從未對任何女人認真過,難得一次,或是說有史以來的第一次,他用心了,對那個她,用了心了,卻反被重傷。
她……要他死!
睜開眼,瞟望一旁正時不時扭頭去看帳門的甲午,金炫澈周身一直徘徊著的殺意一蕩。
正扭回頭來,看見金炫澈在盯著自己,甲午一驚,趕緊開口。
“老太師來了,在帳外一直候著。”
那個老東西?金炫澈一哼,突然倍覺爽快:“叫進來。”
“嗬。”甲午得令,趕緊出去——這一瞬間,他早忘了金炫澈只是名普通國師,而那帳外之人才是真正有品有級的太師之尊。
可惜,在蕭國,國師這一稱呼已經代表著權威,象徵著力量,除了蕭王,恐難再有人能凌駕之上。
只一會,甲午領著葛範恩掀門而入。
徑直去看金炫澈,葛範恩看見意料中的一幕——金炫澈壓根不睬自己,閉目歇息。
金炫澈半躺著,頸下厚物墊起,頭後仰,肩頭裸露,皮肉在縫,顯然重傷。可看金炫澈一臉淡漠,彷彿受傷的另有其人,葛範恩打從心底的佩服,便吸了口氣的故作假態,咳嗽一聲。
“大人,老太師來了……”甲午湊去金炫澈後旁,輕喃。
“嗯。”應一聲,金炫澈睜開眼……
一旁一直候著的另一黑衛趕緊趁機上前,將一直端著的一碗藥湯小心翼翼的奉過去。
肩頭的傷剛剛處理好,縫合包紮,金炫澈感覺了一下,還行,略側身,任那端藥的湊近,他只張嘴,一口一口的喝起來。
任金炫澈服藥湯,葛範恩一旁站著,左右不是。堂堂一員尊者,蕭國老太師,在這一黃毛小兒面前如同下人,可惜……他氣惱不起來。真要算算帳,他正欠著他一條命,這可不是兒戲的事。
葛範恩忍下,就站那兒,輕輕一嘆。
喝完藥湯,金炫澈向後靠躺,目光一低,望向自己胸前,甲午正在將薄毯往他胸口輕扯。
“老太師此舉是不是太浪費了些……”
聽見金炫澈那低沉的輕喃,葛範恩一驚,瞪向他。太過突然,他壓根沒聽懂。
輕笑,金炫澈心情突好,略抬眸。迎望葛範恩:“斬了頭顱往劍門城頭一掛就是了,本國師自會過去驗收。犯不上跑這趟來送我面前吧?”
再細聽,突然反應過來,葛範恩臉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白,氣的差點嗆住,好半天才嘖的一聲,惱怒。
“這叫什麼話?你一小小國師,誰給你的權力對本太師如此無禮?金炫澈,我可警告你,就算要斬老夫的頭也得回去王上跟前。聽王令下達,執行。你算個什麼東西?如此放肆。”
老太師是真氣著了,說話之聲都帶著呼呼之氣,想到什麼,他怒聲一哼。
“而且。話要說清楚了。金炫澈,本太師此番離都是奉王命趕赴小番城與軒轅元帥協商停戰協議,你這些有眼無珠的黑兵黑將,大膽放肆,居然敢將本太師馬車截下,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