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出了外城,大路平坦,炙炎彬快馬加速,便不益追趕了。——說不清道不明是追他有事,還是在追殺他。太多眼睛在盯著看了。
箇中利害關係蔣風明白,故拼了命的攔在炙炎彬馬前,不住的呵笑。
“您怎不在客棧,跑外頭來了?還一臉不悅,趕緊告之在下,蔣風立當處理。”
被蔣風硬生生攔下,炙炎彬斜瞟看他,內心焦急深掩,強裝氣憤,用力一哼。
“輪不上你,貴國國師弒我帝國將軍在先,現又拒禮不見,未免也太清傲過頭了吧?”
蔣風譁然大驚,趕緊解釋:“不可能不可能,萬不可能的事,您這般大儀會見,吾國師大人萬不可能不見。您這就跟末將回去內城,定是國師大人今日晚起了,內城警衛不懂事,您千萬別跟他們計較!”
炙炎彬冷哼,一夾馬肚,朝蔣風直直衝撞……
“哎哎哎,太將司大人……”被逼的後退,蔣風頓覺棘手。
“太將司大人——!”適時,後方遠處有大喝聲傳來,蔣風轉頭去看,看見一黑衛快馬而來,更遠地方那重隊馳來,為首的不正是金炫澈?大驚,蔣風因金炫澈的出現而瞠目結舌。
——自打進了廣上城,殺入原王宮的內城,金炫澈就沒出過內城門啊!!!
“太將司大人留步,國師大人到——!”那黑衛衝至,一旗在手揮搖,豁然一字:金。
瞟眼那旗,炙炎彬目光一滑,望向遠街那頭眾騎之首的金炫澈。看見他的一瞬間,炙炎彬的心,沒來由一落,頓覺踏實。
淺笑而已,於蔣風趕緊退去一旁,大街之人無人敢近,自己的重儀團也識相的紛紛加快速撤讓,退去了身後,炙炎彬抽足一口氣,籲出,一臉輕鬆。
“太、將、司。”馬停於前,金炫澈高高在上,只因他所騎大馬竟比炙炎彬的極品良種馬還要高出兩尺,他本人也比炙炎彬高出一些,頓顯差距。
聽著金炫澈聲音充滿磁性的沉穩暗斂,重若天山,炙炎彬略一揚唇,呵笑。
“國師大人好習慣啊,大晌午了還能飽眠久睡,不務朝政,真是神仙也不如啊!”
金炫澈回笑,搖了搖頭。
“錯了。”只兩字,金炫澈在看炙炎彬的目光笑裡藏刀:“國師一職只為閒職,無官品無等級無實權無專職。蕭啟大戰董欽大將軍掛帥,單曳罕大將軍弁遼城接應,一舉大勝,史記將載,與我無關。”
輕踱馬,金炫澈跨下烏藏傲氣凌人直視前方,朝了炙炎彬的大馬邁前幾步……
“本國師只是運氣好,坐收漁翁之利,閒晃而至,落一歇息之地,僅此而已。太將司進城找錯了人,蕭國國公主坐鎮,你卻點我名,豈不是錯了?”
在看金炫澈,炙炎彬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不是普通常人,更不是普通的國師。
“這金字旗……”炙炎彬目光一抬,去看那大旗:“字不錯。”
金炫澈失笑,略顯欣賞之意:“有品味,一典儀書寫,正是亡國之啟的王子儲君子皓。”
一驚,炙炎彬一臉譁然:“是嗎?國師還說自己沒實權沒專職?”
金炫澈冷哼,面露邪霜:“他已不是王子,只是普通典儀;金旗只是我號,代表我所在。看來,太將司是個喜歡計較的人。”
“是嗎?本將司竟然不知,我原是個喜歡計較的人啊?”炙炎彬在故意挑釁金炫澈,他知道此時凌亦凝情況危急,若不是正在救啟國王子儲便是已被抓住。不管是在救人還是被抓了,以他所知的她,現在都急需時間應對。整個廣上城,怕只有金炫澈能與之相剋,只要拖住了金炫澈,炙炎彬相信,凌亦凝都有她自己的辦法脫身。
所以,不管情況究竟如何了,當務之急,只是儘可能扯住這國師,爭取更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