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你不準告訴爸媽。”
“死小孩,還給我討價還價啦?”秦秣輕嗤一聲,“行啦,你二姐一言九鼎,今天之內絕不告訴爸媽你在哪裡,行了吧?”
秦雲志嚷了起來:“今天之內?”
“不然你還準備瞞多少天?你想要把爸媽的頭髮都急白是吧?你就算要嚇他們,嚇完今天也該夠了!”秦秣沒好氣道:“快點!告訴我你在哪裡!”
秦雲志不情不願地說:“就在市中心的那個什麼猗蘭廣場邊上啦!”
“猗蘭廣場上有個飛天銅像,你就在那旁邊的花壇上坐著別動,我馬上過來找你,知道吧?”
秦雲志應著聲掛了電話,秦秣才鬆一口氣。她還是打了個電話給裴霞,告訴她說:“媽,我有小志的訊息了,他很安全,你們不用找了。”
裴霞待要細問,秦秣又說:“我答應過他的,暫時不能告訴你們他的具體位置,言之必有信,你問多少次我都會守口如瓶。”
走得兩三分鐘,秦秣恰見宿舍路上迎面開過來一輛計程車。她有些驚喜,本來還打算走到外面公路上再去打的,沒想到這就有計程車開進來,真是瞌睡有人送枕頭,這計程車來得夠及時。
等車上的一男一女下來後,秦秣連忙拉開後面的車門,對司機說:“師父,麻煩送我去猗蘭廣場。”
計程車司機應了一聲,找著開闊的地方便開始倒車。
錢曉正在這個時候從樓上下來,她一眼看去沒注意去看那計程車,而是看到了從另外一邊路上駛過來的一輛黑色悍馬。
“咦?那車子不是方澈的嗎?”錢曉扯了扯頭髮,“哎呀,秣秣果然有人陪,我瞎操心……”她撅著嘴,看著一輛計程車從左邊路上開去,而右邊開過來的那輛黑色悍馬恰恰排在計程車後面,又相繼開走。
她愣愣地將視線落在那個方向,等悍馬尾燈都全然不能瞧見時,耳邊忽然想起一個有些悶氣的聲音:“曉曉,你看什麼呢?”
錢曉跳著腳轉身,舉手就推到來人胸膛上,惡狠狠地道:“不要你管!你這個討厭鬼!”
江遠寒莫名其妙,委委屈屈:“曉曉,我哪裡又惹你啦?”
“你哪裡惹我?你不來惹我才好!誰要你惹我?”錢曉又連著給了江遠寒好幾個粉拳,才哼一聲揚長而去。
她心中感情複雜,對江遠寒的怨憤之意當然是遠遠大於喜歡。但這傢伙還真像他原來說的,皮糙肉厚,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讓錢曉憤恨之餘終究是對他又生起了幾分微妙的不忍之意。她後來問過江遠寒究竟還喜不喜歡秦秣,江遠寒的回答的當然喜歡秦秣。
錢曉聽得這樣的回答,心裡也不知道是失望多一點還是放心多一點,總之心頭之火全然被江遠寒調了起來。她想起就難受,這江遠寒是什麼意思?既然喜歡秣秣,為什麼還對她這麼好?明明知道跟秦秣難得成合,又為什麼不乾脆不喜歡了?
錢曉雖然宅,但因為長相甜美,從小也不乏追求者。她既然沒看上過誰,自然是更加不能容忍江遠寒因為那個計劃外的吻而對她百般遷就。這都什麼年代了,就算她覺得那初吻丟得太冤枉,也不至於以此就要誰負責什麼的。
江遠寒把她看做了什麼人?在那個混蛋的心理,她錢曉又算什麼?
這一刻,錢曉羨慕秦秣,甚至是有些嫉妒了。
她悶悶地躺回床上,又開始自責:“怎麼能嫉妒?怎麼能嫉妒?”
錢曉以為秦秣就在方澈的車上,事實上當然不是這樣。
方澈下了班以後,本來就想直接開車回住處,但他轉著方向盤,不知怎麼就轉偏了路線,轉進了H大。這樣的事情其實已經有過好幾次了,很多時候方澈都只是隨意兜著風,然後下意識就將車子開到了秦秣所在的那棟宿舍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