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低吟,聲音雖輕,卻是震得血海震顫,隨著他心意一動,滔天戰意洶湧。
感受到主人的意志,吞血劍身嗡地顫動一聲,磅礴劍勢迸發。
“斬!”
隨著蘇逸再次輕喝,吞血劍輕輕斬下。
頓時,磅礴渾厚的血海,竟在劍光劃過之處,被一分為二。
被斬開的血海沒有立即復原,而是被某種力量託著,化作一道血牆,立在兩側。
無數人臉在血牆上顯化,不斷髮出哀嚎,似是想要從血海中衝出
石門外,見此情景,二人不由得雙眸顫抖,這一片血海,有百丈深,下方是幽長的臺階,臺階的盡頭,隱約見得一座巨大棺槨。
嗡!嗡!
蘇逸一步踏出,踏上幽長的臺階。
吼!
瞬間,血牆之上的人臉變得狂躁無比,在血牆內不斷掙扎,臉色變得猙獰無比,不斷髮出的嘶吼與外露的獠牙,似是要衝出血牆,將蘇逸生吞活剝。
蘇逸沒有去理會血牆上猙獰恐怖的人臉,雙目微皺,踏著臺階向前方棺槨而去。
在他心中,有一抹熟悉的感覺生出。
越是走向棺槨,那股熟悉的感覺越濃。
原本還在緩步前行的蘇逸,突然加快步伐,身後甩出道道殘影。
一刻鐘。
遠處的棺槨依舊若隱若現,絲毫沒有變近的意思。
蘇逸皺眉,停下腳步,看向前方的棺槨,若隱若現。
回頭看,原本的巨大的石門,在他眼中已經成了一個芝麻粒大小的亮點。
思索片刻,蘇逸閉眸,將靈魂之力極盡鋪開。
片刻。
蘇逸睜開雙眸,自語道:“空間法陣。”
墓主人,視至尊境強者為豬羊,所留空間法陣自然也不是普通法陣。
一但踏入這片血海,便會被陣法鎖定,不論如何移動,都會是法陣的中心。
就是普通的至尊境強者,都未必可以
不過,這只是對別人而言。
此地陣法雖然強橫無比,蘇逸卻是無比熟悉,五百年歲月,他早已將那片禁地的符文變化爛熟於心。
恰好,這座法陣便是由那些符文組成。
蘇逸伸出靈魂之力,尋出陣法最為薄弱的地方,手中靈力湧動,在空中勾勒出幾道類似的符文,融入大陣。
瞬間,蘇逸雙肩一輕,似有什麼東西消失不見。
再次將目光看向前方棺槨方向,依舊若隱若現,卻是少了那抹神秘契機。
收回目光,蘇逸身形一展,如同離弦之箭,劃破空間,道道殘影被其甩在身後。
“這便是這座大墓的墓主人。”
蘇逸抬頭看向近在咫尺的巨大棺槨,心中不由生出震撼。
棺槨之上篆刻無數古老符文,組成一座陣法,九頭栩栩如生的鳳凰,攀附在棺槨四壁,每一隻鳳凰的眼睛,都是由特殊神料所制,散發奇異光韻。
而在棺槨的最前方,赫然有九條粗大的鎖鏈纏繞。
每一條鎖鏈的盡頭,都鎖著一條體型巨大的石龍。
石龍怒目向前,爪似鉤,似是要託著這口巨大棺槨前行。
“這墓主人,到底是何等存在,九龍拉棺,九鳳攀棺。”
蘇逸心中思索,向著棺槨靠近了幾分。
看到棺蓋之上的紋路時,一股強烈的熟悉感在心頭洶湧,讓蘇逸不由得心中一陣悸動。
在這股強烈感覺的驅使下,蘇逸不由得將一隻手放在棺槨之上。
悄然間,一滴淚水竟然從蘇逸的眼角滑落,順著臉頰,滴在棺槨之上。
“我流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