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師弟,你怎麼受傷如此嚴重。”
溫行青看著邵恆胸前的一片焦黑,心中生出心疼之意,眼中也盡是心疼。
實則,傷口並不是很大,雖然邵恆先前被雷劈成重傷,但他的本事卻是大得很,很快便恢復了傷勢,胸前的焦黑也只是被雷劈得未退去的顏色,至於傷勢,也就是先前剮蹭的皮外傷而已。
“師姐,我無礙,只是……”邵恆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那個邵恆道友,我宗弟子可有怎麼還未出來,那巨大墓門為何就關閉了。”
一位宗門長老,終是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之所以是以道友而非小友,那是因為,邵恆乃是至尊的弟子,他們可不敢與至尊同輩。
“是啊,邵恆道友,可見得我家劣徒。”
“還有我家小公子,為何他沒有跟著邵恆道友一同出來。
“你們這些蠢貨,沒看到我師弟受傷了嗎?你家公子沒出來,不去尋你家公子,問我小師弟是何意,擾了我家小師弟恢復傷勢,你們都要死!”
苓赤月突然大怒,一聲震怒吼出,周身殺機噴薄而出,將下方眾人壓得喘不過氣。
“師姐,不可。”
邵恆裝作一副純真的模樣上前阻止:“師姐,他們只是心急自家後輩,並無大錯,況且,師弟我並傷勢已然恢復,並無大礙。”
苓赤月皺了皺眉,收回氣息,對著邵恆寵溺地說道:“師弟,你還是太善良了。”
“謝謝師姐。”
邵恆乖巧應道,隨後轉頭看向身後眾人,又換作一副悲傷之色,開口道:“諸位前輩,大墓之中,除我四人外……再無一活口……”
“其中太過危機,我曾多少照拂過極為英傑……奈何……”
說著,邵恆竟然從眼角擠出幾滴眼淚,說的也是投入感情,竟然叫眾人信以為真。
“蘇兄,我感覺,這小子得搞壞。”
緩過神來的三人,盯這虛空之中的幾人,白少司開口道。
三藏在一旁插嘴道:“他不敢,蘇逸道友五百年前劍神之名深入眾人心中,單憑他兩三句話,根本無法讓眾人相信,反而會引火燒身。”
“可以啊,小禿驢,這波分析得頭頭是道,有兩下子。”
他們三個之所以還待在此地不走,並非是想留下來看熱鬧,而是有點不敢走的意思。
苓赤月的氣息一直停留在他們的身上,且帶有濃濃敵意,彷彿他們只要離開,就會毫不猶豫弄死他們。
大墓崩塌,力量潰散,環繞在大墓之上的屏障沒了力量的支撐,在慢慢消散,以至於,苓赤月的力量已經可以投射進來。
果不如三藏所言,邵恆心中是想點到黑白的,奈何,一想到曾經關於蘇逸的那些傳聞,便是打消心中念頭。
下方諸位強者在聽到噩耗之後,皆是身子向後一沉,心中悲憤,卻是不敢發作,滿臉沮喪地對邵恆開口道:“前輩不敢當,還是要感謝邵恆道友在大墓之中,對我家後輩的照拂,死在大墓中,是他的命數。”
一眾強者垂頭,一片唉聲嘆氣,雖然進入大墓的,並非自己勢力中最為強大的弟子,可死在其中,也是對宗門的不小損失,不傷心,那是假的。
一眾強者還不離開,是想降低一些損失,自家後輩死在裡面,沒撈到好處,眼前還有三個從大墓中走出的少年。
且沒有長輩來認領,他們自然要好好敲打一番。
可還不等他們上手,邵恆已經給溫行青何苓赤月傳音。
“苓師姐,溫師姐,那三人中間的便是蘇師兄,他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會隨那魔劍,來到此處,入了魔道,我們將蘇師兄帶回宗門吧,別讓他再去走歧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