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道理。”二爺說,“只是一時半刻,也很難找到能讓我放心使喚的丫鬟。既然你這麼體貼,不如你先過來伺候幾日?”
雲鶯心臟猛跳,手腳微顫。
片刻後,她訕訕的笑著說:“二爺您說的什麼話,我現在是管事,每天府裡這一攤子事兒都擺弄不明白,哪裡還有時間過來伺候二爺您。”
二爺斜她一眼,像是在說,那你還說什麼廢話。
雲鶯理虧,撇開臉再不敢招惹二爺了。
很快晚膳端上來,兩人沉默的用了晚膳,又喝了消食茶。
此時天色已經很晚了,今天倒是很難得,月亮竟然露了面,且明亮的很,好似一輪圓盤掛在天空中。
宅子裡漸漸安靜下來,下人們的喧鬧聲逐漸遠去,只有些細碎的腳步聲,伴隨著呼嘯而過的冷風穿庭而過。
雲鶯琢磨著該回去睡了,便問二爺,“您要給我什麼?現在可以給我了麼?眼瞅著到了安寢的時間,我得回後院去了。”
二爺看了她一眼。
她眉眼溫婉,面頰瑩白,嘴唇嫣紅。看起來依舊明媚俏麗,在燭光的照耀下,別有一番姝麗。只是到底是勞累了一天,她眉宇間掩不住的掛上幾許疲憊,與他說話時,甚至忍不住捂著唇打了個哈欠。
二爺見狀,又有些心軟,他便讓隨雲將早就準備好的東西拿過來。
而云鶯看到搬到眼前的這許多布匹,以及一匣子首飾,她那點瞌睡蟲全都被嚇得跑沒影了。
雲鶯看看二爺,再看看眼前的東西,她有些不確信,但二爺一副篤定的模樣,那雲鶯還有什麼不明白,這就是二爺要給的東西啊。
雲鶯忙拒絕,“二爺,這些東西我不能要。”
“怎麼?不和你眼光?”
“二爺您說的什麼話?”雲鶯哭笑不得,“這些都是國公夫人送來的,那自然都是難得的好東西。先不說我只是個丫鬟,用這些東西逾矩了;只說這些也太貴重,我便是拿走了,都得擔心有人晚上撬門來我屋裡偷東西。”
雲鶯話說的俏皮,但大體意思是表達出來了。
東西她是不能要的,真的,與她來說太貴重了。
若她真是二爺的妾室或通房,藉由二爺的偏愛,用也就用了,可她不是啊,這些東西拿了她虧心。
雲鶯是這麼想的,但二爺顯然是另外一種想法。
“這些東西明顯是給女眷用的,你不用,難道讓我去給後院那兩個?”二爺眉頭狠狠的蹙起,“他們做什麼了?為二爺分什麼憂解什麼難了?”
雲鶯在二爺的逼視下,心虛的說了句“沒有。”
但還有一句話她沒說,那就是,她們兩人不是不想給二爺分憂解難,是二爺您不給機會。
但云鶯惜命,這話雲鶯不敢說。
二爺又道:“既然什麼都沒做,反倒白領了府裡的月例與孝敬,若還不知足,還敢問二爺要布料首飾,這樣的人趁早攆出府去。”
雲鶯:“……”二爺的理雖然是歪理,但聽著似乎有幾分意思。
打住打住,可不能給二爺給帶歪了。
二爺又說:“這不過幾匹料子罷了,我賞了你,便是你的。你總歸是縣衙的管事,之後你也免不了幫著做些迎來送往的事兒,穿的太素淨不是墮了二爺我的威風?”
“還有這些首飾,是賞你這次幫我查賬的。有所為,便有所獎。不單是你,就是隨雲他們幾個,但凡有功,我都會重賞。”
雲鶯面上還有些拒絕,二爺卻又問她,“還是說,你覺得你此番幫我做的事兒,擔不起這重賞?”
……
雲鶯片刻後離開了前院,但是身後卻不止跟了禾穗,還有一個幫忙來送東西的隨雲。
雲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