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真衝王妃頷頷首,提步朝志都王妃身後走去。
花溪福了福身,欲跟著怡真離開,卻被志都王妃喚住:“靜嫻郡主,且等等。老身有話想問郡主。”
花溪停下腳步,“王妃請問。”
“上次老身託郡主制的那兩盒香精油,沒等王爺相看,就先讓恆兒給瞧見了,硬要去一盒,另外一盒老身早先就賜給了沐蘭。聽沐蘭說,裡面香精油都是極難得的,味道也不同一般。想郡主知道我家王爺的喜好,老身想問問郡主,不知府上可還有?老身想為王爺討一盒。”
花溪賠笑道:“府上還有,難得王妃喜歡,我後日迴天都,就讓人給您府上送去。”
“那有勞郡主了老身謝過”
“好說,若王妃無事,我就先告退了。”
王妃抬手道:“請”
花溪辭了志都王妃便一路追怡真去了。
“王妃,用膳時辰快到了。”花溪一走,志都王妃的貼身嬤嬤上來提醒道。
“三王子和客人們都出莊子去打獵了。恆兒該也沒有用飯,讓人備飯,送到籬落居。”志都王妃又轉向沐蘭和荀柔,“荀姑娘不嫌棄的話,今日就與我們在籬落居用膳?”
荀柔謙恭道:“王妃說哪裡話,能與王妃一起用膳是荀柔的福分。”
“蘭兒身子如何?不若你先回院子歇息。”
沐蘭哪裡會放過見虞恆的機會,忙搖頭道:“不妨事,蘭兒想陪著姑母。”
志都王又吩咐嬤嬤說:“好,派人先去籬落居知會一聲,我們隨後就到。”
一路上,荀柔想起了薄野宗啟手裡的那隻盛著“花夕香坊“特有瓷瓶的木盒,莫非小表哥手裡的是虞恆手裡的那盒?可是小表哥拿那些要做什麼?
荀柔低聲問沐蘭說:“靜嫻送給王妃的東西你可用過?”
“只偶爾嗅嗅薄荷草香。”
“你懷著身子,那些東西還是能免則免,莫出了什麼岔子?”
沐蘭輕輕撫了撫肚子,“我問過太醫,那些香品沒有問題,少聞些不妨事。薄荷草香清爽,卻又不至味道太過,我害喜時聞一聞能舒服些。”
“哦?”荀柔扶著沐蘭的胳膊,“那是難得……不知妹妹能不能給姐姐見識見識?”
“那等午膳後姐姐去我院子裡歇中覺好了,到時我拿給姐姐看。”沐蘭靦腆一笑,“上回是我誤會了姐姐,姐姐若是看中了哪樣,只管與我說,我送與姐姐。”
“你我姐妹一場,無須這般客氣。”荀柔親暱地拉著沐蘭,太息道,“我幫你出主意,本是想你能得償心願……結果還妹妹受氣,也是我的不是。”
說話間,籬落居到了。
虞恆雖不喜沐蘭,但礙於王妃在旁,不敢有所表露。不過見到荀柔,他心裡卻想起了另一樁事,暗想,是不是該跟宗啟說說,退後一些時日?
一時失神,志都王妃已經讓沐蘭坐到了虞恆身邊,而虞恆心不在焉,恍然未覺。沐蘭心中歡喜,席間滿面春風,不住地給虞恆夾菜。虞恆的心思不在席上,自然也沒表現出什麼異樣來,不似昨日與沐蘭爭執時態度強硬,倒讓原本有些擔心兩人的志都王妃心中大安。
志都王妃出身寒微,卻因為深得志都王喜愛,從妾室坐上了王妃的寶座,有了今日的地位,這其中辛酸只有自己知道,她更清楚被人壓在腳下的感覺。過慣了高高在上、說一不二日子的王妃,自然不希望有個地位尊崇的兒媳婦來威脅她在家中的權威,所以怡真並不是志都王妃滿意的兒媳婦,這在王妃心裡是個解不開的疙瘩。
但以當時的情況,這最寵愛的三兒子的兒媳婦人選是王爺和皇帝定下的,她自然沒有發言權,況且娶怡真還關係著虞恆的前程,自然是不能換。三兒媳婦不能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