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留在大華?”
韻琳突然問了一句,花溪頓了一下,笑著回說:“還沒定下。我在大華出生,長在這裡,去了西月怕不大適應。。。。。。”
韻琳點頭道,“是啊!人都說西月是荒夷之地,你看看西月長得一個個人高馬大的,兇巴巴的有什麼好。。。。。。我說你還是留下的好,過了年,搬回府裡,咱們姐妹三個還能在一處作件伴。”
留下也不會回慕家去!韻琳今日來獻殷勤還不是為了“信王”這塊招牌!
花溪勾勾唇,沒應聲,自顧自地飲起茶來。
韻琳見花溪不接茬,有些尷尬,卻憋著沒發作,衝韻寧使了個眼色。
韻寧點點頭,故作神秘地對花溪說:“花溪啊,前日我娘出門碰見禮部吳大人家的夫人,隨便聊起了西月和親的事,還說西月那邊沒有合適的人選,所以就咱們大華郡主嫁到西月去。聽說原本屬意是端寧郡主,臨了改了厲王家的景福郡主。我聽娘說,信王認你,是為了讓你和親的。”
這訊息花溪早先聽瓊枝提過,至於讓自己和親這事那都是外界盛傳,薄野信一直盼著能帶自己回西月,怎麼可能剛認下,就將自己嫁到大華。
韻寧這般說,想來是來探口風的。自己若留下來和親,嫁的人必然與皇族有關,那慕家得的好處可不是一星半眯。這家子人她早就看透了,張口說的話便能猜出他們心裡琢磨的事。
花溪裝作不知,淡淡地應了句,“是嗎?沒聽父王提起過。”
“啊呀,這麼大的事你都不知道?”韻寧驚訝道,“別是信王故意瞞著你!”
看來老夫人沒有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信王便是自己生父的事。
“許是別人亂傳。。。。。。”
韻琳瞧著花溪漫不經心,還道她是暗地疑惑,忙插口道:“這事可不是一個兩個在傳,怎麼這也是你的終生大事?且不論這事不是真的,好歹你也該去探探信王的話,總是早知道心裡有個底好些。”
“不過話說回來,你真要和親的話,怎麼不嫁個王爺、世子的。說起來讓人好生羨慕。。。。。。”韻寧略帶幽怨道,“我還不知以後會嫁個什麼樣的人家呢。最近一個月,大伯孃和我娘都尋思著給我和六姐說親。六姐姐是不用愁,大伯是侯爺又是大學士,定也能嫁個好人家。我爹那樣子。。。。。。哎,我還不知會嫁個什麼樣的呢?”
韻寧一番抱怨,韻琳少不得寬慰幾句。
“不是我說,眼瞅著咱們姐妹幾個裡,你的地位最高,定也能嫁得最好。以後可要多幫襯我和你七姐啊!”
“是啊是啊,以前七姐若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合適的,還望花溪你別計較。”
兩人一唱一和,花溪在一旁冷意瞧著這二人做戲,也不接話也不應聲,眼睛瞟著窗外,一副神遊的模樣,讓暗地觀察她的韻琳和韻寧摸不著頭緒,還以為她感同身受,不知如何自處呢?
既然花溪心裡對和親這事有了數,兩人也沒再多言。
韻琳又說,“來之前,祖母託我帶話來,說怪惦記你,讓你得空回府裡看看她。”
花溪略略頷首,“我省的了,過兩日便回去。”得等翠屏山那邊的事辦妥後,她就回慕家,去把翠茗和木犀的賣身契贖回來,順便告訴他們自己要離開大華的事。
“那你先歇著,我和韻寧先回去了。過兩日再見。”
“嗯,春英去叫人抬轎子過來,翠茗你去送送六姐和七姐。”
韻琳先一步出門,韻寧慢了一步,拉住欲送人出門的花溪,拿了個手帕包著的小物件遞到花溪手裡,悄聲說:“一點小東西上不得檯面,剛剛沒拿出來,怕六姐笑話我,呵呵,這個是我準備的給你認父的賀禮。”
花溪見韻寧偷偷摸摸的,八成是韻琳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