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望著面色鐵青的遲天,等待想象中的狂風暴雨。
只是,突然沒了聲音。
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遲天指著小曼,眼睛望著阿吉,手有些抖:“你說——你要和她結婚?!”
“是!”阿吉將小曼擋在身後:“我愛她,我們希望可以生活在一起。”
“那鬱呢?!”遲天吼。
“鬱?她不是和你在一起的嗎?他曾對我說過他不會離開你的,他說他只愛你一個人啊……”
……
27
夜涼如水,青石板樣的天空沒有一顆星子。
穿梭在川流不息的車群裡,迎面打來的車燈忽明忽暗,有一種令人不習慣的沉靜。
一雙結實修長的手握著駕駛盤,遮陽板所形成的陰影正巧隱去男人的面容,但雕刻刀削般堅毅的剪影卻將其睿智帥氣的側面勾勒出來,偉岸模特班的傲人身材也讓他自然而然的籠罩了一層優雅的王者氣質。
車內是暗褐色真皮座椅,漂亮的木紋裝飾板,後座掛著一套名貴的藍紋西裝,細看,還有高階的洋酒放在特製的飲料架上,但突兀的,前面玻璃臺几上一尊晶瑩剔透的琉璃杯中卻插了幾枝淡藍色毛茸茸毫不起眼的小花,學名山嵐。旁邊擺放著一個精緻的像框,裡面是張黑髮少年的相片,略顯羞澀的笑容,眼神溫順而乾淨。
男人看看腕上的表,轉開收音機,頓時車內流瀉出優雅抒情的爵士樂,有點激情,也有點慵懶。他扯下銀灰色領帶,隨意的丟在後座,揭開襯衫上面兩顆釦子,讓束縛了一天的頸子能得到片刻喘息的機會。
音樂過後,新聞接踵而至,然後傳來本市報道,嚴肅熟悉的男中音——
“宏飛財訊報道——
……王氏企業由義大利總公司來到臺灣設立分公司,其總負責人遲天,將在今天晚上9:00來其所設立的分公司剪綵,並參加開幕慶祝酒會,現場將有諸多知名的政、商界名人到場祝賀,下面是本臺記者……”
男人冷笑,伸手將臺換掉——
無聊!
一縷悠揚的《埃及之光》蔓延開來,點一顆煙,在瀰漫的青霧中眯起了眼,近幾年吸菸吸得越來越厲害,簡直變成了十足的煙鬼——
銳利的目光變得抑鬱——
如今,已經三年了吧?!
已二十五歲的自己,事業如日中天,身旁環繞的女伴從名媛淑女到當紅影視歌星多不勝數,但越喧鬧心中越是無比的寂寞空虛,更喜歡獨處,經常發呆,駕車出門也只想獨自一個人,常常想起那個人的模樣、那個人的笑,還有那個人哭著說喜歡自己的小小的臉——
心一直被揪得生疼,被穿了無數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尖銳的長針。
曾年少輕狂幼稚不堪的自己到底丟失了那個人,拼命尋找了三年依然毫無音訊。唯一線索,只有三年前在紫X江邊找到的那件自己披在他身上的黑色大衣——
紅了眼睛像被牛虻鑽了腦髓狂牛的自己幾乎將整個紫X江翻過來,不肯去想被他們所猜測的那個可能——
做夢都想找到他
在夢中抱著他單薄的身子哭,吻著他細白的額頭笑。
更多的夜晚,只是一顆一顆不斷的吸菸,無法入眠。
鬱,你到底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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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天坐在刻意挑選的宴會角落,桌上那瓶烈酒已經喝了大半。
忙完了不得已必須親自出面的場合,便將剩下的惱人應酬全丟給了自己的助手阿吉以及其他眾人。前一段時間,阿吉的兒子生病,疼愛兒子如命的父親一口氣請了近四個月的假,如今出頭歷練一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