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成碎片。
蘇御一腳踹在霍霄凌的腿彎處,逼迫他只能在自己面前半跪下,將厚厚的一沓錢摔在他臉上,漫不經心的開口道:
“一晚,五千夠?”
當初兩個人的第一次和現在差不了多少,都是尊嚴被踩在腳底下,像是條狗。
霍霄凌盯著蘇御冰冷的臉,依舊是曾經自己最愛的模樣,但卻沒了曾經的溫馴,惡劣的扯了扯嘴角,勉強壓抑著怒意,低聲道:
“就這麼一點兒?蘇御,老子他媽一聽說這兒有人想弄你就過來了,你就這樣對老子?”
蘇御在進了房間後反倒是變得冷靜了下來,他的眉眼在房間燈光的照耀下,更泛著一股涼意,像是高山上那化不開的冰雪。
“霍霄凌,曾經……我在得知你跟三個小情人在酒店裡鬼混時,速度也像是你這麼快。”
“願意那就你,不願意我現在出門去找別人。”
“我現在……並不是非你不可。”
曾經霍霄凌是他的唯一,現在卻不是他的例外。
圈子裡哪有那麼多幹乾淨淨的人,成年人的世界裡也不存在徹底的純粹。蘇御潔身自好不是為了霍霄凌守身如玉,僅僅是因為自律。
說完,蘇御就拿起手機想給他經紀人打電話,讓他經紀人找一個男人過來。
所有的一切在能活命面前都變得微不足道,蘇御現在……不是為了他自己活著的,他母親還在醫院裡,每個月昂貴的治療費用都需要負擔。
蘇御清醒且疲憊的活著,曾經他不是不想報復霍霄凌,僅僅是因為他的理智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撼動霍家這一棵大樹。
霍霄凌原本在等蘇御過來求他,當看見他的電話已經撥通後,猛地站起來握住了他的手腕,厲聲質問道:
“你他媽就這麼賤?”
說完,霍霄凌按下了結束通話鍵,將蘇御的手機狠狠砸在地上,握緊他的手腕將人壓在酒店的大床上,親吻他的眉眼。
蘇御疲憊異常的閉上了眼睛,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沒入柔軟的枕頭中。
其實,是霍霄凌要比別人更好,最起碼免去了體檢的過程,不用擔心這個霍家的太子爺有什麼病。
五千一晚,是他賺了。
落在地板上四分五裂的手機孤獨的響著,卻很快被大床上粗粗的喘息聲壓過,最終歸於寧靜。
——
第二天,聞安被刺目的光擾醒,伸手遮了遮,下意識往小被子裡鑽了鑽,情緒稍微有些煩躁,身體上的不適讓他莫名委屈。
裹緊小被子的聞安並沒有忽略掉腰部的痠疼,揚起小腦袋找了一圈也沒能看見衛驍,心頭的委屈幾乎能將他淹沒。
沒等聞安這股委屈勁兒持續多久,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衛驍手上捧著一束滿天星,另外一隻手上提著塑膠袋,裡面是一個不小的榴蓮。
聞安聽見腳步聲,從被子裡探出小腦袋,當瞧見那一個大榴蓮時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之前的委屈與不滿,全部都在這笑容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睡醒了?嗯?怎麼這麼早?”
衛驍剛把花束放下,就聽見身後傳來的低笑聲,扭頭看了他一眼,正好與聞安四目相對。
“唔,驍哥……”
聞安原本乖巧軟綿綿的聲音此時因為使用過度微微透著沙啞,眼下帶著淡淡的青黑,明顯還沒睡好。
酒店房間的窗簾沒有拉上,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落在室內,聞安坐起來時被子滑落,奶白色的肌膚上帶著青紫的痕跡,迷茫又無辜的模樣像是隻迷路的小動物。
天真且純稚,乾淨又撩人。
“還困?”
“嗯……我懶得起來拉窗簾,還好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