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對塞涅爾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來。
其次,塞涅爾和凱文的議員身份和政治地位在這次事件中有著非比尋常的含義。如果他們沒有聯邦眾議員這一身份,不是在聯邦上下都聲名遠揚的公眾人物,“自由陣線”也不會開出這麼高的釋放條件,而政府完全可以選擇偷偷和對方談判、交付贖金換回人質。
明面上,北部軍事聯盟的每一個成員都明確表示過反對向極端武裝分子退讓、交付贖金的行為,認為這樣的行為在客觀上是在為極端組織提供物質支援,成員間甚至為此簽了禁止此類行為的協議。實際上遇到公民被綁架事件,大部分成員都會採用隱蔽迂迴的途徑去和那些武裝分子談判。這種變通的方式誰都用過,只不過是心照不宣罷了。
塞涅爾和凱文是“自由陣線”精心挑選的人質,作為要挾聯邦政府的籌碼,足夠有分量。“自由陣線”選擇在網站上公佈綁架事實和釋放條件,就是為了獲取更高的關注度和更多政治惠利。這種行為會促使政府加速談判和營救,但也意味著在這一過程中,人質的價值會水漲船高。
這是一種極為有效的恐嚇行為。“自由陣線”出於政治意圖綁架劫持人質,如果聯邦政府不能滿足他們的訴求,那麼人質會面臨的就是遭受暴力對待或被殺害的結局。人的天性中就存在著對美好事物的珍惜之情。當塞涅爾那張帶血的美麗的臉出現在影片上時,外界就會擔心聯邦政府此後的行動會不會對這樣一個可憐的美人造成傷害。預先釋放這種投鼠忌器的情緒,對於“自由陣線”之後與聯邦的談判有利。
這種情況下,聯邦為換回人質作出的舉動將被全世界審視,只要有什麼閃失,都會惹來非議。如果強硬到底,結果很有可能導致對方作出更加激烈的舉動傷害或殺害人質,那麼政府則會被民眾指責冷血無情,甚至失去民心;如果答應條件換回人質,那就會縱容綁架者得寸進尺,以後這樣的事件將永無止境。這樣一來只會展示出一個軟弱的政府形象,違背了聯邦一貫的不向極端武裝分子妥協的立場。
無論哪個選項,羅賓要面對的必然是民意支援率下跌。畢竟民眾既不希望看到政府罔顧人命,又不希望看到政府軟弱無能。如果解決不好,那就是羅賓總統生涯的職業危機。
不僅如此,塞涅爾和凱文被綁架的地點、時機和整個事發經過都無比微妙,不僅僅是“自由陣線”和聯邦之間的問題,還牽扯了薩南半島上的其他三方勢力。會議室裡的所有人都隱約感覺這是一個政治陰謀,但在缺乏情報和調查報告的當下,無人能釐清其中頭緒。
所以想太多也沒用,他們只能一邊等待,一邊想對策解決人質危機。
韓夢與克萊蒙斯對視一眼,率先開口:“總統先生,我建議採用武裝營救與外交途徑雙管齊下的方法,一方面我們要儘快和‘自由陣線’甚至阿齊茲政府展開談判,另一方面需要總參部和前線聯合,立即著手製訂武裝營救的方案。我們的底線一定是聯邦不能撤軍,屈服於小小一個分離主義極端組織從來不是我們的行事作風,但這樣一來,‘自由陣線’很可能拒絕談判。所以我們必須做好派遣突擊隊去把人搶回來的準備,雖然這也是冒險,但事情已經到這個關口上了,我們絕對不能放任人質的安危不管,那可是聯邦的兩位議員。”
這些其實是她和克萊蒙斯在來總統府邸的路上商量好的。
“你的意思是同意釋放關押在軍事監獄的那一百多個武裝分子?包括他們那個窮兇極惡的四號人物?”沃爾特問道。
“具體釋放多少人、釋放什麼人,可以談。”韓夢也很直接,“而且我也說了,我們不撤軍,如果連一個條件都不願意死咬不鬆口,對方為什麼要和我們談?”
沃爾特的眼皮壓了下去,沉聲說:“也可以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