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夢西洲”。
“一會兒去打球吧?”張有弛轉移話題,問杜若酩,“中午也吃,下午也吃,連著吃了這麼多,也該動一動消耗一下。”
“那你們打吧,我小舅也快來接我了。”沈相宜看看手錶,說道,“你們都悠著點啊,別打太猛了,下週還有半決賽。”
然而半小時後,和張有弛、陳酌表哥、四哥叔叔一起站在球場上的杜若酩,根本就沒鬧明白怎麼兩位哥哥過來之後,他們就全都組隊跑來打球了。
說好的來接沈相宜回家的呢?怎麼就變成了錢綣跟沈相宜結伴回去了?怎麼兩位哥哥的車,後備箱裡剛好有那麼一個看起來價格不菲且充氣十足的漂亮的籃球呢?
“球場上可不講輩分啊,小朋友們,”四哥叔叔朗聲道,“全力以赴,打就完事兒了!”
此言一出,張有弛是真的一點都不客氣,好好的二對二,說使勁打就使勁打。
杜若酩覺察到張有弛在和兩位哥哥打過招呼之後,又一次沒開口說過話。
陳酌表哥的球技居然意外很強,這和他溫溫柔柔的外表實在有些不相符合。與此相反,看來很能打的四哥叔叔反而稍遜色一些。杜若酩也說不好這差異性的原因裡是不是有年齡的因素……總之,這幾個人裡,最厲害的那個還是張有弛。
張有弛打球打得很認真,杜若酩向來知道,這就是張有弛的風格。
無論做什麼事,要麼就不行動,一行動就會自動切換到最認真的模式。
打到晚上六點半,天色都暗下來了,四個人不同程度地氣喘吁吁,坐在場邊休息。
“阿酒,你跟相宜……”陳酌表哥換了一口氣,再接著問道,“同學關係很好嗎?”
“說實話,其實並不算特別相熟。”杜若酩坦誠相告,“她是文科班的學霸班花,我跟人家不是一個次元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你看你老媽盯著你跟人家小姑娘的那個眼神,”陳酌表哥語氣淡淡,說的話卻嚇人得很,“你媽媽怕是要誤會了。”
“誤會什麼?”杜若酩腦子轉得慢,還在呆頭呆腦地反問。
“陳老師,依我看,就你這個小表弟的直男腦回路,感覺你小姑純粹是想多了。”四哥叔叔笑著說道,還故意搖了搖頭。
“那也不一定啊,”陳酌表哥提出異議,“小姑也不是那種不開明的家長,阿酒,要是真跟人家小姑娘有什麼的話,只要不影響高考,哥就不反對。”
“陳酌表哥,沈同學跟阿酒只是點頭之交,”今天原本話很少的張有弛,突然說道,“他們兩個絕對沒在早戀,我作保。”
張有弛這一通突如其來的發言,不僅讓兩位哥哥紛紛側目,連杜若酩都覺得驚訝又詭異。
“……那,難不成是你們倆在早戀?”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四哥叔叔的玩笑話更加語出驚人,驚得陳酌表哥都不太沉著,直接出手捶他了。
“如果我們說‘是’,”張有弛竟然非常嚴肅地問道,“你們會覺得奇怪嗎?”
一語既出,全場寂靜。
“會嗎?”張有弛眼神灼灼,卻不知道是在看陳酌,還是在看四哥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