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地準備著吉祥喜物,透過銅鏡,月靈公主的喜妝已經完成了大半,鳳冠霞帔已經穿在了身上,祥雲綵鳳髻已經梳好,剩下的就只是花簪點綴了。
看到墨瀲和婉瑜郡主,月靈公主身子輕輕一僵,面上原本揚起的喜色褪了下去,眉眼之間竟帶了幾分恨意。
絲毫沒有在意月靈公主的厭惡,墨瀲緩緩走至月靈公主身邊,素手搭在她的肩上,面對著銅鏡,臉上漾起幾分笑意:“看看,果然是斬月第一美女,如今全身透著喜氣更是嬌美無比了。”
“是呀是呀,老奴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的人兒。”一旁的阮嬤嬤笑著將兩個蘋果放在月靈公主手裡,再看著鏡子裡的美人,臉上的笑意又多了一層。
女人都是喜歡聽人誇讚的,原本黑著的一張臉,聽得她們這麼說,月靈公主立刻淡出了笑意,甚至還帶了幾分嬌羞。雖然她並不認為墨瀲會真心讚美她,不過那幾句話卻也是很受用。
阮嬤嬤送過來了蘋果又去忙活其他,墨瀲過來和月靈公主說話,身旁給月靈公主梳妝的丫鬟自然是先停了手。
婉瑜郡主向來沒有進過人家喜房的,如今四處看著,十分稀奇,原本對月靈公主就沒什麼好感,現下墨瀲跟月靈公主說話,她正好躲開。
墨瀲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緩緩彎下腰貼至月靈公主的耳邊,輕聲道:“公主在我院子裡放的毒蛇已經被我當做了藥引,今日是公主的大日子,那些小計倆還是收起來為妙,否則,大婚之日出了岔子可是十分不吉利的。”
一句話讓月靈公主猛地一抖,嘴角的笑意僵在臉上,她看著墨瀲含笑的眉目,竟然感到一陣寒意,手下不禁捏了捏指尖處的藥包,後背已然出了一層細汗,幸好鳳冠霞帔厚重,也看不出異樣。
阮嬤嬤又帶過來一柄如意,墨瀲淺笑著起身,對阮嬤嬤道:“今日是大日子,嬤嬤可要辛苦仔細了,若是人手緊湊,儘管從我院子裡調人。”
墨瀲在府裡對待下人向來溫和,雖然沒有名分,可是下人們卻對她恭敬有加,聽她這麼說,阮嬤嬤臉上帶著笑,道:“夫人放心便是,老奴拼著把老骨頭也定不能出了差錯。”
月靈公主看著墨瀲,臉上顏色變了又變,卻始終緊緊地抿著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一切俗禮完成,月靈公主,不,如今應該是月王妃終於鬆了一口,原本她以為墨瀲會做什麼手腳,她一直小心翼翼提防出什麼事,如今到禮畢都是沒出一絲差錯,也算是終於塌下心來。
只是這一天時時緊繃著神經,也確實讓她累得夠嗆,如今坐在喜房內,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溫穆颺在院子裡敬酒,期間鬱凝和墨瀲一起過來看過,簡短說了幾句話便出去照顧客人了。
空曠的喜房裡只聽到月靈的心跳聲,如今她恍若做了一個夢一般,從看到溫穆颺的第一眼,她的目光便再也無法從他身上移開,那種強烈的情緒是她從來沒有的,她甚至不顧女兒的嬌羞跟他表白,誰知他卻無動於衷!
溫穆颺返朝,她甚至偷偷迷暈了侍衛溜進了他的隊伍,不顧父王母后的暴怒,她只想在他身邊,如今她終於為他穿了紅裝,成了他的妻。
太陽西斜,落下山頭,天地間的光輝逐漸被月色朦朧代替,席間客人酒足飯滿帶著祝福滿意離去,鬱凝面上亦是帶著喜氣招呼客人,沒有半點失落和不快。
墨瀲看著她如此坦然老練,不由得面上帶了一絲冷笑,果然是一派端莊!
溫穆颺臉上一直掛著薄淺的笑,卻透著幾分寒涼,送走了客人,他的臉終是拉了下來,雖是席間他偷偷將酒灑在袖內,不過也還是喝了不少,如今也是有些昏昏沉沉。
溫穆颺站在大廳,四處盡是紅色喜氣,他看著南苑的微弱亮光,眼底添了幾分煩躁,她今晚不能宿在那邊,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