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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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大西北這個平靜的夏夜
啊,西去列車這不平靜的視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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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引用的這一小節是作品藝術處理中最具技術性、最別開生面的一個例子——在寫作手法上相當高明,令人震奮,它引用了一下最常見的蒙太奇手法——在這一幕裡,趙忠誠“逃跑”的狼狽、悽苦和對當年壯懷激烈的回憶,現實中的列車東去和當年英姿煥發的軍車西行,同時進行,往來穿插,形成鮮明對照,透過《西去列車的視窗》的詩句,勾起我們對那一個時代的思潮和情懷的追緬,向我們展示了一幅飽含巨大心靈創傷和重大歷史衝突的時代悲劇圖景。
《帝國雄兵》的細節描寫(1
《帝國雄兵》的細節描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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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節是小說的傳神之筆,好的細節使作品熠熠生輝,讀者過目不忘,可能屬於“戲眼”之類的東西,有提綱挈領之功。一部作品,如果不斷地有“戲眼”出現,如繩瑩珠,珠聯玉串,定會風中作響,玲瓏悅耳。當然——“戲眼”也可能是指戲劇矛盾的“關節點”之類。
請看3部4章《熱核戰》中的一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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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窗紙,一個朦朧的身影,漸漸明晰了,姑娘彎著苗條的腰,正在煤爐上的一口小鍋裡,打著雞蛋
門上發出輕聲的“篤篤”,他連忙從躺靠的被子上正起身。隔著房門,傳來廚房間小收音機裡中央人民廣播電臺聯播節目的聲音,姑娘蓬亂著頭髮,嘴裡小聲哼著蘇聯歌曲,走進來,雙手端著一碗麵,上面兩個打雞蛋,嫩嫩的蛋黃在玉雪的蛋白中顫動姑娘閃耀著明亮的眼睛,歉意地站在他面前,他連忙雙手接過。
“外國音樂都禁止了,只能唱蘇聯歌曲了。你看,現在就是這樣。”姑娘坐在他前面,雙手叉在一起。
廣播里正傳來莊嚴的東方紅樂曲“中國政府和中國人民嚴正抗議蘇聯軍隊在珍寶島犯下的侵略罪行”
“還要跟蘇聯打仗”姑娘失神地說,用手撈辮子。
手裡端著麵碗,一股蔥蒜和麻油的香味撲鼻而來,腸胃裡一陣蠕動,“為什麼?”他注視著姑娘眼中的血絲。姑娘撩了一下頭髮:“不為什麼,快趁熱吃。”眼睛眨了一下,直視著他。“互相幫助吧,探親回家嗎?”軍人心裡一震,手裡的麵碗微抖了一下。姑娘不查,又撩了一下頭髮,明亮的眼睛閃動了一下:“我是紙箱廠女工。明天還要上班。你也早點休息吧!”露露站起來,看了他一眼,扭動了一下腰肢,轉身,掩上門,無聲地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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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的白雪地,松木椽子的板屋。屋裡,燒著柴火,年輕女人,鵝蛋形的臉,給孩子套上厚襖,從鍋裡盛起湯泡麵,上面兩個打雞蛋,嫩嫩的蛋黃在玉雪的蛋白中顫動,放在灶臺上又轉身坐在灶前小凳上往木盆裡蹭玉米棒“只要你把國家看好了,我和孩子在老家,怎麼樣都行”女人用皴裂的手掠了一把頭髮,彎下腰向木盆裡一塊洗衣板上蹭玉米黑紅的臉膛上,額頭和眼角現出了細細的皺紋
軍人哽咽一聲,用雙手捂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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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側轉,天亮前,聽到外屋響動聲,傳來到熬中藥氣味,咳嗽聲,起身,看到隔牆過道上躺著的病婆婆,原來昨晚為了自己休息把婆婆的床騰出來了,軍人心中一陣顫抖,輕推門,姑娘在廚房鏡前梳妝,一頭蓬鬆的長髮正搭覆在隆起的胸乳上軍人疊好鋪蓋,拎起挎包,在桌上悄悄壓上1元錢,躡手躡腳地,推門姑娘正高揚手臂,向腦後挽起長髮,一隻手取下銜在嘴裡的橡皮筋,朝頭上系去軍人有點不捨地,悄悄走出,輕輕推開大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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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歌謠式的小歌謠式的小歌謠式的
我醉心於你我彈奏你我吟哦你小歌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