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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幕多少次啊,偵察員行走在月光下的大森林裡——

能聽到一種音樂

不知道我是不是貝多芬

分不清是從天上射下來

還是從地下升起來

鷹和窩裡的蛋都在眠歇

月光照在一小塊地面

濃縮的一片樹葉

又照耀在森林的上空

那是一種美麗也是一種愛

正是在那座西域的大森林裡,部隊長走到一棵大樹下,久久仰視“緊緊地抓住大地,這是真正的愛!”

李滬生醉心地入睡了!

…5部 愛無終期 11章 誠實與偽裝

這樣抒情的、沒有阻隔的畫面,美得醉人,在《帝國雄兵》中俯拾皆是,共同拼接、織錦了一幅震撼、感動的世界影象,她波瀾壯闊、星漢燦爛,到處閃耀著我們溫柔的眼睛,燃燒著我們人性的光芒,讚頌著一個童話精神的時代,高唱著英雄的、崇高的、美的頌歌!

《帝國雄兵》的畫面、畫面感,在尾聲最後一節,鮮紅五星,發展到最高峰,那種古典的、舞臺劇情式的、聚光燈下集中表現的、古希臘英雄般的悲壯的氣氛、氛圍,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帝國雄兵》的畫面感(3)

《帝國雄兵》的畫面感(3)

畫面和畫面感產生於激情,愛,一種大愛而不是小愛。大愛和小愛,不是程度上的差別,是質量上的差別。小愛也許是一種更多聯絡於動物性的(當然也是人類的情愛)性愛;大愛卻是一種形而上的愛,這種終極的感情,接近於對真理和上帝(人類自身)的愛。一種理性上的形而上越完備,畫面上的含蘊越豐富,你創造的感性物就越接近於“真”,也就是美本身——由性愛到普世的愛,是文學中大愛的根本,還要有前面講過的沉浸,就是說,你在頁面上創造的畫面,是你(頭腦中)眼睛看到的東西,首先你看到了,付諸紙端,然後傳達給讀者,讀者受到感染,同時也在進行著共鳴的再創造,美,就是這樣傳播開去。

我熱淚滾滾,媽媽!難道養育了我們幾代人的革命英雄主義,為他主義、樂觀主義和世界主義的激情、理想都已煙消雲散,冰消瓦解了嗎?都過時,落伍、粉碎了嗎?

柏國慶、楊西秦、王寧軍、陳彰夫、章金鶯、楊晉勇、梁小光、曾大軍等,身穿補丁軍裝、拄著雪山野營的樹棍,頭上纏著鮮血染紅的雪白紗布繃帶向我走來了他們手挽手,高舉軍旗,發出震天的怒吼一片混亂叫喊中,有人高聲吟哦:“欲悲聞鬼叫,我哭豺狼笑。灑淚祭英雄,揚眉劍出鞘!”

篝火在雅魯藏布的密林中熊熊燃起,映照著圍圈而坐的一群戰士憔悴年輕的淚臉。一位面帶稚氣的小戰士低聲說:“給黨中央的信已經發出了!”“好啊!”人群中一片歡呼。一位高瘦清瞿的青年軍官淚流滿面地站起來:“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國家有難,四海悲歌!我們是熱血軍人,不能坐視不救!讓我們宣誓:‘寧負父母,不負國家!’‘犧牲個人,拯救中華!’”他從軍靴裡拔出利刃,亮光一閃,帶頭向自己的左腕上刺去,頓時一道鮮紅的青年的血流從腕上無聲地迸出,飛落在噼啪裂響的篝火中,綻放出一朵鮮豔的花朵,戰士們輪流刺去昂揚的火頭擁吻著戰士們年輕高貴的血,呼吸著,彷彿在唱著一首忠誠的熱血悲歌,綻放出一朵朵紅豔的梅花!火光舔吻著那一顆顆鮮紅的領章帽徽,舔吻著一張張稚氣未褪和被青藏高原凜冽剛風吹過刻劃下道道刀痕的臉!火光中年輕軍官舉起右臂,淚花閃閃;紅光裡“唰”地舉起了一排右臂,一個蒼涼有力的輕聲呼喚回蕩在冰雪的大峽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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