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滬生暗中盤想，按自己的速度什么時候能趕到崑崙山。“阿克蘇、阿圖什、喀什、莎城、葉城”他板著指頭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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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兵團龐大職工隊伍中，知識青年僅佔1／12，卻是其中文化素質最高、年齡最整齊的一部分”
哈——俄語教師介紹兵團情況，如數家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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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燃起來了！
“可惜我不是學生物專業的，新疆的牛羊應該還是很多的”俄語教師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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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們是來自然考察的。李滬生就著牆板，想看個究竟。火光中，板縫裡看到兩個戴毛帽穿軍綠大衣的人，就先嚇了一跳；再看那個俄語教師，面目清癯，天庭飽滿，一雙眼睛溫潤明亮，只是很黃瘦的樣子，就覺得在什么地方見過。忽然聽到牆板那邊一個戴眼鏡的幹部模樣的說：“這個門口躺著的人是怎么回事？”李滬生猛一驚，往後一縮，靠在板牆上。“昨晚他就在這裡，不知道怎么樣了？”另一個考古專家說。李滬生心中像打鼓。“我去看看他吧。”先前那個聲音說。李滬生嚇得連忙在松毛地上躺下來，就聽得那個俄語教師說：“這個人我見過。”李滬生聽到這裡，驚異得眼神都直了。“哦，不會有什么問題吧？”又有一個聲音說。“不會吧，兩年前我陪同自治區攝影的同志去北疆，回來路上看到他和另一個人打豹子救了一個女牧民，看樣子是部隊同志執行任務的”俄語教師說。
“唔。”那兩個專家若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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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呢？自己怎么一點沒有印象了呢？
沒有這回事啊？是打過豹子，不過，那是在西藏山南一帶啊，他不可能在那裡見過我！
他在撒謊！？為什麼！？
有時候，善意的撒謊，倒是不傷大雅的。不過，他為什麼要為我遮掩呢？
李滬生想了一會，想不出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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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滬生又去摸了下松毛旁邊，刀和槍都還在啊，我神智不清了嗎？再摸摸胸口，地圖也在，一定是這個什么俄語老師的先把自己扶進來，另外兩個人並沒有看到刀和槍，要不然，問題就會不一樣了！
那么，他為什么要這樣做呢？覺得事出蹊蹺，這時候，他打算離開了。聽得屋裡有人說，“我還是去看看他吧”李滬生趕快又在松毛上躺下來，閉上眼睛，感到一道光柱射來。那個裡屋的人打了個電筒站到門口照了一下說：“好一點了，我看兩塊餅他都吃了嘛！”李滬生胳臂壓著刀和槍，閉著眼睛，一動都不敢動，等到他回到裡屋，又打算走，剛要站起來，忽然聽到裡屋有人“啃”了一聲，連忙又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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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梅克人對俄國人有那么重要嗎？”一個聲音問。
李滬生想起了卡爾梅克小公主娜塔莎，小公主講的前輩舉族遷往巴音布魯克大草原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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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大林重印保羅地圖，難道是因為蒙藏一體 ②的歷史淵源，因為卡爾梅克人藏傳佛教的影響，插手西藏嗎？西域是一個整體，西藏並不能排除在外，西方人包括俄國人在內，插手西藏問題，不是在製造西藏獨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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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滬生摸了一下懷中的那張《大蘇聯俄藏地圖》，剛才板牆隔壁那廂扯了一通卡爾梅克族的中國淵源，現在任何有關西藏的知識對自己都是有用的他在傷痛的左肩上用勁掐了幾下，竟麻木得好像沒有知覺一樣無論如何，他準備走了。
注① 1971年全兵團共有10個師、149個農牧業團和181個獨立工礦企業單位。農一師位於南疆西北部阿克蘇境內；二師位於天山南麓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境內；三師位於塔克拉瑪干大沙漠西緣葉爾羌河、喀什噶爾河流域；四師位於伊犁河谷；五師地處博爾塔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