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言點頭:“在女王的加冕禮上,他必須向妻子下跪宣誓,願終生為其臣民,願意永遠效忠……”
“身為王夫。雖有近似於國王的地位,但他的地位永遠排在妻子後面,他的孩子們都不隨他姓。在公開場合,需要向妻子彎腰鞠躬並稱她為陛下。走路時也只能跟在女王后面……”
“不會有這樣的人!他不會同意的!”
長公主急急地否定,神情激動。
“……”
錦言沒有去辯解,繼續往下講:
“王子開始的確不願意。但他的父王從兩國聯姻的政治角度考慮,應承了這樁親事,畢竟王子並不是他唯一的兒子,除了這一個,他還有其他的兒子可以繼承王位。”
“就這樣。王子從本國儲君人選之一成為英蘭國儲君未來女王的王夫。自此長住英蘭國,陪同女王住在王宮。”
“那!那肯定會……”
肯定會成為怨偶!
錦言明白長公主沒有說完的話,裝作不知,繼續故事:
“女王身居高位。慣於主導,而王夫接受多年備選儲君培養,習慣了凡事控制,性格強勢,娶妻即尚主。公開場合必須居從為副。”
“一開始,兩個人極不習慣,時有摩擦。特別是王夫必須尊女王為主,即使之前有心理準備,面對現實。還是會各種不適應……”
鮮少有誰的婚姻可以從一開始的花開錦繡,一路通暢地錦繡至老,從無爭吵與分歧,不需磨合不需互諒就能相親相愛,幸福永遠。
……
“有一天,倆人又一次發生了爭吵,女王情急之下襬出君上的姿態,叱責了王夫。王夫一言不發聽完責備,施禮告退。回到自己的居處,閉門不出,不見任何人。”
長公主屏息凝神,抿唇身子微傾,看得出她很緊張。
雖沒有插言,放在膝上的雙手卻下意識地攥得死死的,白晰手背上青筋畢露。
“半天過去了,直到過了晚膳時辰,王夫還是不理會任何人。開始女王非常氣憤,她以為王夫會先來跟自己道歉……”
長公主聽得入神,錦言暗自壞笑,忽然頓了頓:“噢,有件事忘記說了,”
正在等待下文的長公主聞言一愣,急急催促:“什麼事快說!”
“在英蘭國,是一夫一妻制,男人只得娶一妻,不可有其他妻妾。女人只能嫁一夫,不能再找外男,否則就是觸犯律法,要被沒收家產收監入牢。當然,合則處不合則離,若夫妻不睦,可以要求和離,男女都可提出。”
“所以,即使貴為女王,也沒有權利在不和離的情況下,另外再去納別的夫。而王夫又是他國王子,不能輕言和離。當然最重要的是,王夫是女王的心儀之人,親事既成,女王焉能棄之?”
“於是,聽說王夫晚膳未用,女王決定去找王夫。她覺得王夫不見任何人,但這個任何人裡面一定不包括自己這個女王。”
“女王來到王夫房前,敲門,王夫在裡面詢問來者何人……”
“女王答曰是朕,英蘭女王。快將門開啟。”
“王夫沒有開門,卻道天色已晚,女王陛下若無公事差遣,臣要歇息了。”
“女王沉默稍許,轉身走了……”
“走了?她怎麼就走了呢!”
長公主情不自禁急忙問道。
“是呀,她怎麼就走了呢?”
錦言附合著:“王夫聽到女王離開的腳步,心裡又失望又氣憤……只覺得自己未來的生活充滿陰霾,看不到任何期待。”
“過了一刻,又有人來敲門,王夫懶得詢問。但敲門者卻很有耐心,輕輕緩緩的,一直不停。”
“王夫煩不勝煩,大喝道誰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