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不必跟公主婆婆提,說笑而已。”
此事本就是玩笑之言。沒必要流傳出去,徒惹煩擾。
任昆盯著她,目光沉沉:“想要兒子,自己生就是。何必去認乾的?”
想到席上桑成林抱著的那個小小襁褓裡,小小的一團,任昆莫名有些心動,那小小的小人兒,睜開眼看了看,張著小嘴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復又閉上眼睛,睡著了……
爺爺輩的搶著要抱,小人兒任自己被輪流轉手,根本不理會。只閉著眼睛,睡得香甜……
他不是頭次見這麼小的孩子,洗三的喜事也趕了幾回,別人不說,均哥兒的洗三日他也參加過。沒記得有什麼意思……
今日站在一旁,看大哥抱著那小小一團,滿臉得意洋洋,頭一次覺得桑大哥笑得刺眼又欠揍……
自己生?
錦言心裡的弦立即就繃緊了,什麼意思?這是在對自己所謂認乾親之事,表示不滿?
都說了是句玩笑話,沒有後續的!
還是。因為子嗣之期過了大半,他擔心自己屆時立場有變,這是提前倒計時提醒?
“不想!”
忙再次表明態度,以無比誠懇無比認真的態度重申自己的立場:“之前的想法沒有變,侯爺放心。”
我放心!我放什麼心!
一口氣滯在嗓子中,任昆胸悶地很:“……不想?那為何要給衡哥兒做乾孃?”
“因為衡哥兒太可愛了!”
原來是這個原因。這就好解釋了:“衡哥兒小小軟軟的,特別招人喜歡……之前私下裡還讓均哥兒當乾兒子呢,這只是表示親近的一種玩笑,不用當真的。”
早知提幹兒子的事情會引得他多想,就不說這件事了。本來就是說過的玩笑話。
“……女人不都想要兒子傍身?”
不死心,她一定是在說謊的,哪有不想生孩子的女人?明明提起均哥兒、衡哥兒她就兩眼放光的……
“我不想的。”
錦言忙擺手搖頭,她真的沒有半分倒戈的意思,不想生孩子,千真萬確!
任昆見她神色不似做偽,心情愈發沉鬱,她,竟真的不想要個孩子!寧肯認義子,也不想……
心頭就又氣又怒又夾雜了股酸澀,沉著臉不吭聲。
錦言見他不悅,又見起因在自己,也不敢隨意開口,兩人一路沉默著回到府中。
回來後照例要去正院報備,任昆一言不發走在前頭,一同去了正院。
長公主見二人聯袂而來,頗感高興:“……可是在定國公府碰上的?昆哥兒也去了?”
嗯。
任昆點點頭,自行坐下。
他素來沉悶,長公主一時未察覺他冷色下的不悅,拉著錦言問起洗三之事:“……見著衡哥兒了?長得象誰?棗子搶到手沒有……”
錦言一一做答。
聽說長得象桑成林,又聽說棗子沒搶到手,長公主半是感嘆半是遺憾:“……桑小子都有兩個嫡子了!不知本宮何時能抱上孫子……還有得等!”
“不想等就不等。”
任昆在旁冷著臉插言。
“你說什麼?”
長公主吃驚地盯著兒子:“你,你再說一遍!”
他說不想等就不等?
這是,鬆口了?也想提早要子嗣了?
“不想等就不等,早晚得辦的事,提早也無妨。”
依舊是沒什麼表情的話,長公主卻驚喜至極,忍不住喊錦言:“……你聽到啦?侯爺說早晚的事,提早也無妨!”
聞此言,錦言眼邊的肌肉微微抽搐一下,任昆,這是什麼意思?先是在馬車上試探,如今在長公主面前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