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水土不服,不願意北上。
妾室孃家就給了一個月的試工期,說過若不適應北方的工作環境,一個月內可以自動解約,只需償還前期支付的費用即可。
這些都白紙黑字寫著。
“這樣說來,那廚子也算不上違約,不能讓官府拿他。”
“你呂三做事何時這般講理?”永安侯嗤笑:“這種人還用什麼官府,直接痛打一番他能如何?別是還有隱情吧?”
以呂三的為人,遇到個沒背景的廚子會用到官府?早把人打殘了,還用得著託桑成林來找他?
來了!呂亦安心道就等你問這個了。
“子川兄果然高見!是那挖牆角的點子硬,這事,咱說佔理也不佔理,不好上門講理啊。”
“噢?是哪家府裡開的?”
永安侯知道肯定是這廚子另找的酒樓有靠山,話說但凡能在通街開買賣又還算是有名號的,哪家不是背後有人。
“林府。”
“林府?”
任昆把京城裡排得上號的林府在心裡過了一下,能讓明國公和定國公府不好出面的林府就那麼一家:“難道是御史臺林府?”
“正是御史臺大夫林大人府上,聽說是走的他夫人的門路。”
御史臺大夫林風止出自江寧林氏,累世的書香名門,兩榜進士出身,身為御史大夫監察百官,清正廉明,官評甚佳,深得皇帝信任與倚重,而林氏子弟出仕者甚多,多能臣名吏,這樣一個人,在對方無明顯錯誤的情況下,呂三想討要公道確實不易。
那老頭,鋼嘴銅牙又一身鐵骨,儼然就是御史臺的招牌,人皆以其官署名稱之,謂之御史臺林老,他不去招惹你就是幸運,無論是勳貴還是清流,誰願意主動招惹他呀!
誰家能那麼幹淨?
總有一兩個紈絝的,被他盯上,告你個治家不嚴,脫了身也會少塊肉掉塊皮名聲掃地。
明國公府和定國公府歷來樹大招風,不可能為了呂三小妾孃家這點小事兒去招惹林風止。
“子川兄,那林府我是惹不起,可若就這樣白白被人挖了牆角,實在是憋氣!求子川兄給我想個法子。”
呂亦安其實在得知此事與御史臺林府有關就想息事寧人了,結果小妾數次哭求,他歷來最是憐香惜玉,而這酒樓的出息他也得過好處,就這樣找了定國公世子,桑成林一聽就說這事兒要麼就這麼算了,不就一個廚子嘛,回頭再找個好的就是了,要麼就得找任子川,林風止林大人,他可不敢去招惹。
永安侯身份特殊,深得皇上和太后的寵愛,長公主又特別護短,任昆身為朝延命官,雖然為人十分的跋扈霸道,卻從不貪贓枉法,林風止要咬他,只能從他永安侯的身份上找岔子,可他又不住侯府,任氏一族也自有族長約束族中子弟,說起來他也擔不上多少宗族責任,最後能詬病的也就是他這個人,林老頭也不是傻子,哪些人能動哪些人不能動,他清楚得很,至少目前看來,如果不是永安侯腦子抽了犯了謀逆罪,皇帝在位一天,朝中無人能動任昆。
永安侯任昆也在想林風止,這老頭素來與自己沒太多交集,上朝遇見,從來都是一張黑臉!
可前些日子散朝時,他竟罕見地衝自己點頭示好,又一幅你成親我欣慰男人娶妻要有擔當的語重心長,搞得自己很是納悶,以為這老頭風中凌亂認錯了人。
“這事我幫你說合,你要怎麼著吧?”
呂亦安是兄弟,那林老頭才是外人:“是要面子還是要人?”
“……要面子就讓林府說幾句場面話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要人,那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