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一些壓力,
“不過,”
錦言不急不緩事先申明:“侯爺熟讀兵書,自當知道,再能幹的馬前卒也無關大局,抵不得主帥一根手指頭。”
沒有金鋼鑽不攬瓷器活兒,這輩子錦言就沒打算做個逞強的,漫說她還沒那個金鋼鑽呢!
問題的本質是永安侯的取向與公主抱孫子的要求相矛盾,永安侯又不想為了子嗣屈就,在這個不可調和的矛盾之下,所有的解決方案都是權宜,而這個根本矛盾可不是錦言能干涉或解決的。
永安侯俊臉陰沉,知她所說屬實,關鍵是公主孃親,她的決定任誰也阻攔不了,讓衛四這個所謂侯爺夫人在前面擋一擋,只可阻一時,聊勝於無,無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少一個麻煩算一個,指著她改變公主孃親是不可能的,女人就是麻煩!
看錦言也覺煩躁了,厲聲道:“你只需做好本份,其它事本侯自有主張。”
有主張就好,錦言不再置喙,看他打馬直行越過車駕,遂微閉著眼睛繼續假寐。
反正這事兒姐姐我就是個炮灰,公主侯爺您母子兩個鬥法,不管誰勝誰負,我要力爭不做那個被城門失火殃及的池魚。
如此就好……
(天氣真好,海濱木棧道旁迎春盛開,如金液傾洩,遠處海藍得出彩……春天來了,票票的春天還會遠嗎?呵呵~~~)
第二十六章 初一十五都是債
錦言找日子召集了集芳院的美人們來開會,在別人的地盤上,態度要端正,對老大的吩咐是絕不能怠慢的。
錦言與集芳院的美人近距離接觸後,再次確認任嬤嬤蠻有認知的。
雖然懶得多管閒事,但錦言習慣性地要掌握一手資料,所以會前請了任嬤嬤來了解背景情況以做會前準備。
她才知道,原來這五大美人並不能算是永安侯的妾室,確切地說只能算是永安侯的女人,但基本都無名無份,除了那天被踢的張姓美人當初進府時說當姨娘的,其它的4位居然只是暖床的,也就是說她們雖然是永安侯的女人,但只享有與其上床的權利,其它的啥都沒有……
有個自己的小院,但既非奴也非主子,算是被包養?
錦言暗自琢磨,美人們都哪裡來的呢?
“張姨娘是續絃所出的嫡次女,父親官五品。”
任嬤嬤彷彿看透了錦言的心思,直接做了介紹。
五品官的嫡女呀,雖然是續絃所出的次女,許個差不多的人家做個當家主母絕對沒問題的,幹嘛給人做妾呀?
不太理解,又是一個父兄攀貴的犧牲品?雖然四品官的女兒給侯爺做妾也不算辱沒了她……
嘿嘿,怪不得那天張美人那麼上趕子被踢,身份不一樣嘛。
“……夫人沒喝張姨娘的茶,說起來,她還不算正式的妾。”
任嬤嬤繼續補充。
噢,還是個實習生……錦言腦補中。
另幾位美人也是官宦小姐,父兄做著六七品的官,剩下一個據說是揚州瘦馬清倌人,是一位巴結長公主的南方太守送來的,據說是從小接受教育,學了十幾年侍候男人的本事……
嘿嘿,就是那個本事,你懂滴嘛……長公主病急亂投醫,覺得這樣的女子或許能收收永安侯的心,就直接笑納了。
“這些女子進了府就住進了集芳院,侯爺連面都沒見,”任嬤嬤頓了頓:“只瓊花姑娘在府裡偶遇過侯爺……”
什麼偶遇過呀,顯然是公主殿下授意製造的機會,否則一個名份都沒有的女人怎麼有資格在府裡溜達?又剛好碰上侯爺?
錦言挑挑眉頭,笑盈盈地聽任嬤嬤說沒出聲。
“侯爺斥退了,沒搭上話。”
任嬤嬤面無表情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