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箭雨傾瀉而下,然而鋒利的箭簇射在風雷軍厚實的鎧甲上,就如同牛毛撞上了鐵板,只能在裝甲表面留下一個淺淺的白點,根本無法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連續三波箭雨過後,風雷軍僅僅損失了兩名將士,這還是因為箭矢恰好射入了護目鏡的縫隙。
對面的肅州軍看得目瞪口呆,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來。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強悍的軍隊,彷彿面對的不是人,而是一群披著鐵甲的惡魔。
終於,雙方大軍撞在了一起!風雷軍將士們手中的斬馬刀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寒光,每一次揮舞都伴隨著淒厲的破空聲。刀光所過之處,敵軍的鎧甲就如同紙糊的一般被劈開,連同裡面的血肉一起分成兩半。
\"殺!\"
震天的喊殺聲中,風雷軍的將士們如同一把鋒利的尖刀,生生地撕開了肅州軍的防禦陣型。他們每前進一步,就會有一片敵軍倒下。鮮血在陽光下化作殷紅的霧氣,殘肢斷臂拋灑得遍地都是。這已經不能稱之為戰鬥,而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屠殺!
面對這支堪稱恐怖的勁旅,肅州軍計程車氣頃刻間土崩瓦解。那些由徵召而來的新兵蛋子完全被眼前的場景嚇傻了,有的呆立原地,有的嚎啕大哭,更多的是丟盔棄甲,轉身就逃。就連那些老兵也束手無策,他們手中的鐵劍砍在風雷軍的鎧甲上,不是被震得虎口發麻,就是直接斷成兩截。
士氣就像瘟疫一樣具有傳染性,當第一個防禦方陣崩潰後,第二個方陣很快也土崩瓦解。潰逃計程車兵們根本不顧督戰隊的勸阻與砍殺,就連一些軍官也被裹挾其中。若是不跟著逃,就只能被驚慌失措的潰兵踩成肉泥。
郭子曖冷眼旁觀這一切,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追殺這些潰兵,而是要一鼓作氣拿下敵軍主帥。
\"風雷軍聽令!\"他的聲音在戰場上回蕩,\"目標林陽天中軍大陣,殺!\"
在他的統帥下,風雷軍將士們開始向林陽天的中軍大陣發起最後的衝鋒。這支鋼鐵洪流所向披靡,彷彿要將一切阻擋在前方的敵人都碾為齏粉。
陰雲如鉛,層層疊疊地壓在天際,不時有烏鴉撲扇著漆黑的翅膀掠過,發出不祥的啼鳴。血色的殘陽透過雲層的縫隙灑下,將整個戰場染上了一層詭異的暗紅。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氣和馬糞味,混雜著泥土與鐵鏽的氣息,讓人作嘔。
林陽天立於中軍帳前的高臺上,鐵青的臉色在暗紅的天光下顯得格外猙獰。他的手指深深掐進了掌心,指甲嵌入肉中卻渾然不覺。那支由他親自挑選、訓練的一萬精銳,那些本該至少能支撐一個時辰的百戰老兵,竟然連敵軍的一次衝鋒都沒能扛住!這個事實讓他的胸口彷彿壓著一塊千斤巨石,幾乎喘不過氣來。
戰場上,此起彼伏的慘叫聲與兵器碰撞的鏗鏘聲交織成一首死亡的交響曲。潰散計程車兵們踩踏著同袍的屍體倉皇逃竄,他們的鎧甲上沾滿了泥汙和血跡,眼中充斥著難以掩飾的恐懼。有人哭喊著\"魔鬼來了\",有人丟盔棄甲跪地求饒,還有人神志恍惚地自言自語,彷彿已經被眼前的慘狀逼瘋。
這樣的場面讓林陽天心頭火起,青筋在太陽穴上突突直跳。他恨不得立刻將那些率領兩校士兵的統軍將領拿下,一寸寸地割下他們的血肉,讓他們也嚐嚐這種絕望的滋味。但眼下顯然不是清算的時候,敵軍的五千鐵騎已如滾滾鐵流般湧來,震得大地都在顫抖。他必須立刻做出應對,否則這場戰役就將徹底失控。
林陽天閉上眼睛,快速在心中盤算著剩餘的兵力。先前的攻城戰損失了一萬五千精銳,那些戰死的將士們此刻還躺在城下,屍體都未來得及收斂。再加上剛才潰散的一萬人,他手中還剩下兩萬五的步卒,以及一千五百的輕騎兵。但是,後方的一萬長槍兵和一千五百輕騎兵是用來防備敵軍騎兵可能的偷襲,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