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軍在顧藩率領的五千士兵和三千部曲的猛烈反擊下節節敗退。然而,勝利的喜悅還未完全浮現在顧藩眾人的臉上,新的威脅就已經悄然而至。盤踞在外圍的哨兵突然發現大量肅州軍正在快速逼近,他們的鎧甲在月光下泛著森森寒光。刺耳的警哨聲瞬間劃破了短暫的寧靜,如同死神的喪鐘。
眼見偷襲不成,唐天啟面色一沉,抽出腰間的佩劍,劍鋒在月光下泛著森森寒光。他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彷彿一頭蓄勢待發的猛虎。他沉聲下達了進攻的命令,聲音洪亮有力:\"全軍衝鋒!\"雖然只有三千騎兵,但這支騎兵是精銳中的精銳,每一個都是百戰老兵。再加上以逸待勞的優勢,這一戰未必沒有勝算。更何況,顧藩的兵馬剛經歷一場惡戰,士氣低落,疲憊不堪,正是可乘之機。
果不其然,雙方一經交鋒,顧府外計程車兵就顯露出頹勢,被打得節節敗退。戰馬的嘶鳴聲震耳欲聾,馬蹄翻飛間揚起漫天塵土。若不是顧家那支悍不畏死的三千部曲死死頂在最前線,用血肉之軀築起一道人牆,這些疲憊不堪、士氣低落的殘兵恐怕早已崩潰。戰馬的嘶鳴聲、刀劍相擊的鏗鏘聲、士兵的喊殺聲交織在一起,將這個寒冷的夜晚變得格外令人心驚。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死亡的氣息。
\"唐天啟?他怎麼來了?城門不是已經控制住了嗎?\"顧府大廳內,顧藩一掌重重拍在紅木桌案上,震得桌上的茶盞都跳動了幾下,茶水灑落在案几上。他的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殺意,臉色陰沉得可怕。
唐天啟在東城外駐紮的三千騎兵一直都在他的嚴密監控之下,城門更是被他牢牢控制。每一個守城將領都是他精心挑選的心腹,按理說,只要城門不失,這支騎兵就永遠別想踏進洛城半步。難道這些騎兵還能插上翅膀飛進來不成?之前明明收到屬下稟報,說四座城門都在掌控之中,他這才放心大膽地下令全面進攻。可現在東城門竟然失守了,這些該死的傢伙居然還敢隱瞞不報!想到這裡,他的眼中殺意更盛。
就在顧藩怒火中燒之際,侍衛隊長張禹滿身是血地衝了進來。他的鎧甲上佈滿了深深淺淺的刀痕,有些地方已經被鮮血浸透,臉上還帶著未乾的血跡。他的呼吸急促,聲音中帶著掩飾不住的慌亂:\"大人……快走吧!肅州軍來勢洶洶,外面已經快支撐不住了!\"他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憂慮,顯然形勢已經到了萬分危急的地步。
顧藩剛想下令投入預備隊死戰到底,張禹已經顧不得主僕之禮,厲聲下令侍衛隊將顧藩強行架起,朝著暗道撤退。他深知現在不是講究禮節的時候,若是主公有個閃失,他們這些做屬下的就算拼了性命也難辭其咎。幸好顧藩早有準備,在三天前就已經暗中將府內的家眷全部轉移到城外的田莊安頓好了。此時的顧府內,除了這支忠心耿耿的侍衛隊外,已經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