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是一個類似東興樓一般的國營老字號酒店。
只不過,因為韓春明的餐飲店,還沒有開至津門。
這家店的境遇可比每況愈下的東興樓要好上太多。
一桌子的地道津門菜,二人邊吃邊聽著周遭人閒聊。
這一聽,倒還聽到了不少的趣事。
就旁邊最靠近的那一桌,前半段的時候,是幾個六七十歲的老爺子。
似乎都是玩收藏的行家,邊吃邊聊著一個即將開始的古董局。
剛聽了沒兩句,唐慶山便朝著韓春明眨了眨眼睛。
意思很明確,這個古董局便是他跟韓春明說的那局兒。
而仔細聽完了那幾人的叨叨,韓春明才發現,這局竟然比他想象中的規模還要大。
甚至,大有震動整個津門古玩界的意思。待幾個討論古董局的老爺子走了。那一桌又坐上了幾個稍顯年輕的男子。開口就說著津門的酒樓呀,都不太上檔次了。
好傢伙,這一番話,說的那個服務員當場臉都黑了。
正準備反擊幾句,那幾位男子,便誇起了燕京茶飄香、酒罷去,聚朋友、再回樓這四個酒樓。
話裡話外,吹得天花亂墜。似乎是四個酒樓都去——吃過了。
當然,韓春明和唐慶山一聽,自然知道這些傢伙是在胡吹呢。
但那服務員一聽,臉色當即一變,泛著尷尬的神情,那還敢搭嘴。
很明顯,這四大酒樓的威名,就傳到津門來了。想想也是,畢竟臉東興樓這差點都給弄跨了。
唐慶山是邊聽便朝著韓春明使眼色,一副拱火的樣子,很明顯是在古董韓春明趕快來津門開酒樓。
韓春明只是淡淡一笑,說起來,關小關那還真有這打算。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準備先把燕京的市場做穩做細。
單獨的津門市場,還不在韓春明眼中。
將要若要向外擴充套件市場,那肯定是全國一盤棋式的方式。
這一頓飯,就這樣吃完了。
唐慶山去付了款,二人在臨出門的時候。恰好,有兩道身影卻是腳步匆匆的往裡走。氣勢一個十足的霸氣。韓春明定睛一看,不由得微微凝眉。
而對方,那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卻已經失聲叫了出來:“韓春明々!”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語氣既是驚訝,又是毫不客氣的詰問一般。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蘇萌大舅。
唐慶山初時還以為是韓春明的朋友,但一聽這語氣,便知道八成是惡交。
身子一凜,身上的軍人氣息,顯露了出來。目光死死的鎖住二人。
蘇萌大舅身邊的年輕人,也不是別人,正是劉壑軒。
聽聞道蘇萌大舅的話,臉上的表情,頓時顯得極為兇厲,甚至是帶著幾分猙獰之色。
像一頭餓狼盯著獵物一般。
迎著二人的目光,韓春明卻是一臉風輕雲淡,目光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劉壑軒,便一跳而過。
韓春明眼眸中帶著深意,意有所指的道:“你們為什麼在這裡,我……便為什麼會在這裡呀!”
“你們也是為那古……”劉壑軒忍不住了,脫口而出。
說到一半,才又意識到自己似乎是被套話了。趕緊捂住了嘴。
不過,這資訊對於韓春明和唐慶山而言,卻已經相當明顯了。
唐慶山身上的敵意更甚了。
而韓春明只是輕輕一哂,拍了拍唐慶山的肩膀,邁著步子,往一邊悠悠的走了。
身後,劉壑軒臉上的陰雲陰沉道了極點。韓春明的那聲哂笑,還不斷的在他心頭回蕩。
那滋味,就像是一種無限